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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上。 她的官职不高,又不是乔府的世子,于情于理都不能坐在上方。 “无妨。”太后微笑吩咐:“速为乔二爷备座,与公主坐一块。” 乔悠无奈,只好答是,低着头跟公主坐一起。 宴席间,乔悠如坐针毡,百般不自在。 一边是公主含情脉脉的深情凝视,一边是辅政王爷紧盯不停的疑惑打量,一顿盛宴吃得味同嚼蜡。 不知为何,皇位上的皇帝突然笑了,道:“皇弟,你在北疆多年,应该很乔二爷也许久没见了吧?” 显然,轩辕焰的眸光丝毫不加以掩饰,连坐在最上方左拥右抱美人的皇上都发现了。 乔悠不敢抬头,假装没听到,自顾自喝酒。 第两千一百二十三章 轩辕帝(十六) 斜对面的绛紫色身影微侧,道:“是,许久不见,甚为挂念。” 乔悠手中的酒杯差点儿握不稳,扯开笑容,恭敬作揖:“微臣惶恐,多谢王爷厚爱。” 轩辕焰嘴角轻扯,邪魅一笑,对她举起酒杯。 “二爷,本王敬你一杯。” 乔悠只好硬着头皮,端起自己的酒杯。 轩辕焰一饮而尽,将酒杯一扣,优雅又豪气十足。 乔悠暗自翻白眼,只好也昂头喝下,一杯饮尽。 轩辕焰对她扬了扬眉头,笑了,笑容莫名奇怪。 她恭敬作揖,俯下头去,继续尴尬吃着。 一旁的明婉公主不停给她夹菜,开心道:“阿羽,你试试这个,味道甚好!你再吃吃这个。” 接着,她放下筷子,对太后嘻嘻笑了。 “母后,你看阿羽是不是比以前俊朗好看许多?” 太后眼神复杂,不敢拂了她的意,轻轻点头。 “是。” 轩辕焰也神差鬼使点头,附和:“确实俊了许多。” 明婉公主闻言,笑得更开心了。 宴席刚过,乔悠连忙拜别,匆匆离开了。 正年初一刚过,她便忙起来了。 “二爷,宫里来人说,明晚宫里办开年宴。” “身体不适,推了。” “二爷,雍王府广发请柬,辅政王爷宴请各王府世子和诸位爷赴宴。” 她微愣,开口:“老理由,推了。” 先皇仍在的时候,他击败匈奴立下战功,先皇龙颜大悦,赐他封号为“雍”,还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方,修建一座十分宽敞的王府,赐给他居住。 这些年,她每次经过那边,都会让车夫改道。 正月刚过,宫里传出赐婚的旨意…… 回忆一一掠过眼前,一幕接一幕,快速闪过后,看着近在咫尺的邪魅俊颜,乔悠眯住了眼睛。 “轩辕焰,你究竟想怎么样?” 压在她身上的轩辕焰瞪大眼睛,贪婪打量她的五官,忘情低喃。 “为何不找我……为何不告诉我……若不是宫宴上见过你一面,我到底还要错过你多少年……” 语罢,他再次凑下,狠狠吻住她,带着惩罚般的力道,肆意疯狂吻着她,夺了她的呼吸,也夺了她的任何思考能力。 她难受,胸口窒息般的疼痛,让她拼命挣扎起来。 他似乎早有预料,吻着她的力道松开,打开她的唇,为她度了一口气。 那一刻,当年水中的回忆,在彼此的脑海中炸开! 她眼角溢出泪珠,蜿蜒往下滑,在暗沉的夜色中,带着闪动般的晶莹,缓缓往下。 他松开她的唇,温柔往上,将那泪珠吻住,吻轻如羽毛扇过,似乎吻在她的心头上,炙伤般的痛了。 泪,一滴又一滴,不停往外滑出,丝毫没收住的痕迹。 他心疼叹气,轻抚她的脸颊。 “乖,不哭了……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大喜之夜,可不能掉泪。” 她恍然回神,腾地催动内力,将他用力推开! 男人始料不及她会突然发力,一个不慎,被她推得一个踉跄,跌坐在床板上。 关悠坐直身子,擦去泪水,眸光清冷。 “既然被你们发现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第两千一百二十四章 轩辕帝(十七) 她非常清楚,先皇之所以不杀“乔悠”,是因为乔悠是一个病秧子,是一个活不过三十岁的人。 不需动手斩草除根,不需留下狠绝骂名,乔家便会断子绝孙,什么都没了。 这几年,乔家在她的打理下,已经恢复了当初的元气。 可皇室一直都是睁一只闭一只眼,不怎么搭理。 那是因为世人皆知,“乔悠”没多少年可活了。 现在她的真实身份被发现了,那她也只能步父亲和大哥、弟弟的后尘——死于非命。 这一点,她看得很通透。 “早在六年前,我就该死了。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但求你来个痛快。” 那年中秋夜,父亲和大哥穿上新衣进宫,她则和弟弟一块用膳。 弟弟喜欢吃甜食,笑道:“姐,我先吃月饼了。” 她则先吃起她最喜欢的蒸桂花鱼,嘲笑他道:“你再吃那么多甜的,小心变成大胖子!” 姐弟二人长着一模一样的脸蛋,不过弟弟身子虚,常年犯有心悸,因为用药的缘故,身子有些虚胖。 谁知,弟弟刚吃下两口,便捂住肚子说痛,随后便吐血身亡了…… 后来,府里的刘总管派人检查厨房,发现她和弟弟的那一桌菜,足足有五道菜被下了毒,月饼中含毒最多。 若不是她命大,她也一早便死了。 轩辕焰坐直身子,凤眼如炬盯着她看。 “楠楠,我又怎么舍得伤你——” “不要叫我!”乔悠突然激动起来,大声:“乔楠已经死了!我是乔悠!我是乔悠!你不杀我,我就杀你灭口!” 他闻言轻轻笑了,大手凑了过来,捏住她的手腕。 “不,你也舍不得伤我的。” 乔悠气了,再次伸手出掌,掌风极猛,往他的心口击去——他迅速反应,淡定沉稳截住她的掌。 他赞许低声:“短短六年,你便能将武功学得这么好。楠楠,你总是那么聪明。” 两人在床榻上又打了好几招,他怕自己掌风太强伤了她,再次将她擒住,压在身下。 “楠楠,别打了。你记住,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从今日起,就让我守护你。” 她娇喘连连,撇开脸去。 “不必,我跟你之间……早在六年前,已经是不可能了。” 如果家人没死,她跟他或许还可能在一起。 他和她之间,现在隔着血海深仇——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他凤眼微眯,端详她娇美的侧脸,低声:“在我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我相信,事在人为。只要有心,任何不可能都会变成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