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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内力不错,此时又带着怒火,这么狠狠一拳揍下去,枕头炸开了! “砰!”地一声巨响,床榻激烈晃动。 南方天气湿热,枕头多数都是决明子做的。 枕头瞬间爆开,散出好些黑色的决明子来,纷纷扬扬喷得丁然满脸,身子也被撒了好一些。 丁然翻了翻白眼,沉声:“皇上,这里不是皇宫,是人家刘员外的宅院。我们已经够打扰人家了,难道你还想半夜三更吵得人尽皆知吗?” 季青玄被她这么一提醒,人果然冷静了一些。 他是微服出外,两人的身份现在也都不能公开。 他们下午在大街上已经闹了一出了,脸已经丢过一次。 现在寄居在不甚相熟的民居里,四周都是百姓,闹出大动静来,再丢一次脸不说,还可能招来季麒的耳目…… 思及此,他的怒气被理智压住,脸色缓了过来。 他盯着她仍苍白的脸色看,心乱糟糟,实在被她气得够呛! 骂吧?她小嘴厉害得很,把他堵个哑口无言,可能会被气得更甚。 打吧?他根本舍不得下手,更何况她刚为他生下孩子,身子还虚弱得很…… 要不是她身子不妥,他真想将她一把压在身下,狠狠蹂躏一番! 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美丽容颜,魂思梦绕大半年的俏脸,他的心渐渐恢复了条理。 以前的她,心细体贴,调皮可爱,对他依赖又热情。 以前的她,只有是他明确说的话,她都乖乖巧巧听着,从不敢这般冷嘲热讽拒绝。 “悠悠,你究竟怎么了?朕此趟过来,可不是来跟你怄气吵架的。” 他冷静下来后,觉得该跟她好好聊一聊。 这些日子他不在她身边,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为什么去做商人做生意?又为何一见面就跟自己针锋相对? 他不该只顾着冲动和生气,该冷静一些才是。 “这几个月里,朕心心念念惦记着你和皇儿。内心数着你的预产日期,飞一般赶路过来,避开多少耳目,才总算及时赶到,幸好你顺利产下皇儿。” 第一千九百三十八章 软弱青帝(一百十九) 丁然压低眼帘,轻轻伸手,将身上的一颗颗决明子扫开。 季青玄见她似乎也冷静下来,看着狼狈的被窝,眉头皱起将她抱入怀里。 “来人,将床收拾干净,找多一份被褥枕头过来。” 婢女办事效率高,两人清理被褥,一人抱来崭新的枕头和一张新被子。 丁然窝在他怀里,安安静静没动弹。 季青玄抱着她柔软的娇躯,昔日两人亲密恩爱的场景一一闪过脑海,如夜般的黑眸带着一丝迷离,心最终全然淡定下来。 越是在乎的人,越容易影响他的思绪,更何况她是他深爱的女人。 思及此,他盯着她看,若有所思。 丁然半垂着脑袋,知晓他在看自己,却压根不想抬眼看他。 婢女退下后,他动作温柔将她放回床|上,还帮她盖上被子,掖好被角。 这时,奶娘抱着孩子来了,笑盈盈道:“丁小姐,丁家姑爷,你们的小公子不仅个头壮实,性情也温和,不哭闹,喝完奶水便一直睡着。” 丁篱也跟来了,笑哈哈道:“吃饱就乖乖睡着,白白嫩嫩的,好可爱!” 丁然连忙坐起来,激动看着孩子,眼里闪过泪光,却笑开了。 “这个折腾人的小家伙……” 季青玄笨拙抱过孩子,坐到床沿上,温声:“他长得很像……我。” 丁然一看到儿子,心都化了,连忙依偎过来。 季青玄连忙伸手,将她搂靠在身侧。 “慢点。他睡得很熟,瞧他的小拳头,rou呼呼的,一看就知道很壮实。” 丁然看着闭眼睡得极沉的儿子,想起早些时候痛得快窒息的感觉,母子连心,情动之时,不禁红了眼睛。 季青玄轻拍她的背,眸光温柔下来。 一旁的丁篱见他们一家人温馨相聚,连忙带着奶娘退下去,将空间留给他们。 季青玄嘴角上扬,温声:“你瞧他,小脸颊两坨rou,可爱极了!李神医说,你将他怀得很好,他才能如此壮实。” 丁然吸了吸鼻子,轻轻触摸孩子的小拳头,嫩滑不已的触感,让她轻柔笑开了。 季青玄见她整个人平添了一抹母性柔光,一时看愣了。 他的怀里,一边是她,一边是儿子,仿佛抱着整个天下,将他的心充得满满的。 他凑下,温柔轻吻她的额头。 “悠悠,辛苦你了。” 丁然心一颤,看着眼前的小不点儿,根本气不了他了,安静没说话。 他撇过脸去,笑眯眯看着儿子,低声:“朕的皇长子,终于出生了。他是朕的未来,也是朕的希望。悠悠,咱们给儿子取个名字吧。” 她心一软,撇过脸去。 “我识字不多,也没文采,还是你取吧。” 他略一思索,道:“希望也是希翼,他是在南方出生的,不如就叫南翼吧。” 丁然低喃:“季南翼……还挺好听的。” 他轻笑,柔声:“既然你也觉得好听,那就这么说定了。” “嗯。”她点头。 她躺下,他则抱着孩子坐在床沿上。 孩子的到来,让两人的心情和心境,已经明显不同了。 第一千九百三十九章 软弱青帝(一百二十) 他微侧过脸,柔声:“你也倦了,有什么话,明早我们再好好聊,你且睡吧。” 丁然刚生下孩子,脸色还很差,实在疲乏得很,不知不觉便又睡沉了。 季青玄守在床边,一手抱着孩子,直到小家伙不安扭了扭,他连忙将孩子抱出去,交给奶娘。 丁篱凑了过来,低声:“皇上,微臣已经将你的厢房准备好,就在隔壁。你赶路过来辛苦,早些歇息吧。” 季青玄摇头,道:“朕有话要问你。” “是。” “朕此次过来,发现悠悠对朕似乎很是不满。她这一阵子究竟做了什么,说了那些异样的话,一一告知朕。” 丁篱暗自吓一跳,连忙摇头。 “并没什么异常……” 季青玄睨他一眼,脸色不怎么好。 “你先把她如何做起商人的事,讲个一清二楚,不得有任何隐瞒。” 丁篱无奈,只好一五一十说了。 他也很聪明,只将丁然如何辛苦奔走买盐田开银庄的事讲出来,而她说过的一些不怎么好听的话,则被他都藏了起来。 季青玄听完,眉头紧皱,默默思索着。 一会儿,他扬了扬手,吩咐:“你先下去,明日回去打点好,等她身子好一些,朕便带她回总督府去。这儿毕竟是别人的小宅院,不怎么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