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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贴身服侍的下人都没有。照这么分析,他应该是没骗自己才是。 “猪!”李阑越拂袖,不再理睬她,气呼呼冲了出去。 她大眼睛一瞪,慌忙冲了出去,想要去哄他——谁知他气过头,压根不肯理她。 于是,烤鸡没了,只有几块冷冰冰的糖饼。 于是,回家的路上,他将她晾在一旁,一个眼神也不肯给。 于是,回到侯爷府,他就窝在书房里,一直不出来。 于是,那天晚上,她苦守空房到深夜,他还是没过来睡。 沐悠儿后悔了,左等右等,靠着被子,不知不觉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她裹在被子里,周身暖融融。 她连忙往身旁的位置瞄过去——他闭眼安睡,高大挺拔的身子四平八稳,手放在肚子上,端正放着。 外头仍很暗沉,显然还没天亮。 她悄悄挪了挪,越过大迎枕,靠在他的胳膊上,闭眼继续睡。 第一千四百二十四章 纨绔世子爷(四十六) 李阑越是有武功之人,警惕性意识非常强。 她的靠近,他立刻发现了。 不过,他并没有睁开眼睛,继续四平八稳躺着,只是眼睫毛微微动了,感觉靠近的娇躯馨香而温暖,心田滑过一抹暖流。 天色大亮,他醒了过来。 外头大雪纷飞,簌簌下着。 今天是新年的第二天,各家各户仍忙着拜年会客。 他今天还不必出外,打算去启明殿陪一下爷爷,跟老人家偷偷商量未来计划的变动。 他自小便是一个自律的人,从不赖床,生活习惯非常好。 可一只胳膊被她紧紧抱着,她的一只小短腿甚至还搭在他的小腿上。 他起身,就肯定将她弄醒。 悄悄瞥过头,看着窝在身上的小脑袋,他一时有些无措。 也许是出身不同吧,他打小是在方方正正的规矩中长大,观念思想端正,贵族子弟该有的家族荣誉感和责任感,他一点儿也不能少。 他身边的亲人,无论是母妃,还是jiejiemeimei,都温柔善解人意,恭谦守礼。 平日做女红,学字念诗,学持家之道。 她们都体贴夫君,相夫教子,对自己的丈夫百依百顺,夫妻举案齐眉和睦。 可他娶的这个小胖子,容貌虽不算拔尖,可爱白嫩嫩,爱吃爱睡,表面上乖乖巧巧,可小脑袋瓜却什么都敢想。 也许,是因为她自小的生活环境有关吧。 她不是娇养在闺房,念着女德女训长大的贵气小姐,所以做事作风大大咧咧,什么话都敢说。 一想起昨天她出口就说“休夫”,他心头的火气就蹭蹭往上冒。 不仅如此,她还不相信他的品行——这更让他生气! 别的女子,不都对自己的丈夫深信不疑吗?他已经解释清楚了,她却还带着怀疑态度——真真气煞人也! 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胆大妄言”、“思想怪异”的世子妃的! 心里头有气,本想要推开她,可看着她依赖自己的依偎姿势,看着可爱嫩滑的小脸,他心中隐约不忍,仍一动不动躺着。 昨天她似乎意识到自己太过分,一双大眼睛巴巴看着他,小嘴巴说个不停,可他实在气极,压根不肯搭理她。 昨晚他本来打算在书房睡,可翻来覆去,大半夜也无法入睡。 甩上披风回了卧室,看着她靠在被子上睡着了,猜想她是在等自己,心头虽然有气,仍是小心温柔将她扶好躺好,盖上被子。 习惯了她睡在旁边,他很快便睡着了。 …… 她似乎睡得不怎么踏实,蹭了蹭他的胳膊,换了一个姿势,枕在他的肩窝上。 这般的依赖和亲昵,让他的心腾地一软,火气也少了大半。 罢了罢了,谁让他早已经情不自禁,不知不觉喜欢上这个小胖子! 也许,她是循规蹈矩的方方正正女子,他还不一定喜欢呢! 如此想着,心也宽了,伸手将她软绵绵的娇躯搂入怀里——却发现她身上似乎过于热乎。 他疑惑蹙眉,微微侧身,手搭上她的额头——竟guntang一片! “来人!速速请大夫!” 半个时辰后,大夫请来了,进内侧把脉。 一会儿后,大夫恭敬作揖,微笑道:“恭喜世子爷!世子妃这是喜脉啊!” 第一千四百二十五章 纨绔世子爷(四十七) 喜脉?! 李阑越直觉脑袋“咚”地一声,然后愣愣瞪着那大夫看。 大夫扯开笑容,恭敬施礼:“世子爷,恭喜恭喜啊!” 李阑越衣袖下的手捏了捏,往卧室望了进去。 “原-来-是-喜-脉!”他一字一顿说完,转而笑了。 大夫笑呵呵不住点头,道:“老朽赶紧给世子妃开几副安胎药。起先三个月要好生养着,切忌不能颠着或磕磕碰碰。” 李阑越缓缓点头,挥手:“开药去吧。” 一旁的台山走了上前,领着大夫走下去。 李阑越盯着大夫的身影走远,拂袖转身进了卧室。 大床|上的沐悠儿昏昏沉沉,小脸酡红,迷糊睡着。 蓝嬷嬷低声呼唤:“世子妃,请醒醒,奴婢喂你喝一口水。” 春香和冬香也都一脸着急,跪在床边端着水,不停小声喊着。 李阑越走进来后,看着半碗水一口都还没喂下去,俊脸一沉:“没用的家伙!都滚出去!” 蓝嬷嬷吓了一跳,慌忙带着春香两人退下去。 李阑越凑了上前,见她的小脸红通通,低骂一声,大手温柔将她搀扶起来。 “小胖子!小胖子!” 她睁不开眼睛,迷糊倒进他的怀里。 他干脆跳了上|床,将她整个人圈抱进身前,端起小碗,凑到她嘴边。 “小胖儿,乖,喝一点儿温水。” 沐悠儿舔了舔嘴角,感觉到暖暖的水,也许是渴极了,连忙大口大口喝起来。 他眉头微蹙,柔声:“慢点儿,慢点儿。” 一眨眼功夫,她便全部喝光了。 她迷糊蹭了蹭他的肩窝,靠在他怀里,又晕睡过去。 李阑越将她抱好,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 接着,他将食指弯曲,放在嘴边,催动内功吹了一个信号。 片刻后,卧室一侧的窗户轻轻一动,一个黑影一闪,瞬间跪在他的面前。 李阑越低声:“去何府,让何小姐乔装打扮,带着药箱过来一趟。” “是。”黑影拜了拜,很快闪出窗户去了,来去无踪。 …… 一个时辰后,门口有护卫匆匆来报,说外头有一妇人,手里拿着一个大包袱,说是太子妃相中的绣娘,过来呈绣样给世子妃过目。 李阑越道:“是陈公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