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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撇过头,毒舌嗔怪骂:“瞧你,就这么一点儿猪出息?!” 她吐了吐舌头,嘀咕:“我在府里根本没瞧过一颗这样的珠子。” 他轻轻叹气,眯眼解释:“这些只是西南侯府的冰山一角。当年父王年轻气盛,我也才华过人,西南侯府极尽奢华。后来,我们总算发现皇室的迫害和忌惮,做事作风一概转变,爷爷也连忙藏起大部分的家产。” 她忍不住想起“北皇宫,南侯府”的话,猜想西南侯府以前该是如何风光奢靡。 “爷,府里的财产都是——爷爷累积的?” 他答:“爷爷是皇子,富贵自不在话下。先祖十分疼爱爷爷这个幺子,恩赐极多。以前曾出现叛乱,爷爷领兵出战多年,也很得民心。皇上见此,早就心存忌惮。后来,爷爷在西南建府,封地里碰巧发现一个金矿,侯爷府极速暴富起来。” 金矿?!难怪皇室会忌惮万分啊! “后来呢?藏起来的家产都在这儿吗?”她问。 他摇头,答:“只有一部分,另一部分我转成资本,跟何一逆合作做生意。当初爷爷为了稳住朝廷,捐了一百个粮仓出去,侯爷府装出拮据的样子,才总算瞒了过去。” 她连忙附和点头,道:“财宝留着,便是死资产。能够以钱变钱,才是生存之道。” 他闻言笑了,捏了捏她的脸颊。 “小胖子总算说对了一句话!” 第一千四百二十章 纨绔世子爷(四十二) 走了一会儿后,前方出现了岔道口,他往左边走。 “有些地方藏有机关,你要记住,但凡出现分支点,一概选最左边。” 她连忙点了点头。 他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她问:“这是山下吗?”刚才她好像看到别院的不远处有山峦。 他答:“这一段还不是,前面才是。” 他指着两道门,解释:“这里头都是当年爷爷秘密藏起的黄金。” “哇!”她惊呼问:“都是?!满满都是?!” 他好笑走前,捏住门栓,用力一推,铁门打开了。 只见偌大的房间内,堆满了一个个的大箱子。 他解释:“里头装的都是金砖。” 她眨巴眨巴眼睛,找不到形容词形容,干脆捂住小嘴巴。 他带她走出去,又拐了一个弯,绕了一段通道,指着几扇并排的铁门,解释:“这些藏的都是稀有的珍宝。” 她啧啧两声,抱着他的胳膊。 “爷,我不小心嫁到大土豪了!!估计几辈子都吃不完……” 他好笑睨她,哼骂:“就这么点儿猪追求?随便拿两样珍宝,就够了你吃好住好几辈子!” “追求吃就猪啊?你不用吃吗?你确定你不用?”她翻了翻白眼。 他被怼得哑口无言,宠溺捏了捏她的俏脸,带着她绕向另一个方向。 “前方是我练武的地方,外侧还有一个密集的小竹林。” 她缓缓点头,看着偌大的练武场,忍不住问:“就这些,没了?” 他微愣,答:“不是说了吗?还有一部分我偷偷转成资金,跟何一逆合作做生意了吗?” 她想起之前听来的小道消息,问:“他游历四方是为了避人耳目吧?” “不错。”他答:“南方很多商铺都掌握在我们手中,我不能离开绵阳城,便只能靠他去外面开拓新生意。” 她嘀咕:“所谓的游学,原来只是借口。” 他鼻尖轻哼,道:“他才高八斗,根本不需什么游学。他从来要的,只有财。无财不贪,无钱不欢。” “啊?!”她嘻嘻笑了,道:“原来天下第一才子,竟是一个贪财鬼!” “非常精辟,也非常贴切。”他点头点赞。 她望着不远处隐约的竹林,见外侧是山体,忍不住又问:“就这些?没了?” 他好笑睨她,问:“你还想要什么?” 她道:“人呢?你身边不会没人吧?”这也是她最关心的一个点。 他微微扬眉,答:“爷身边有两百多名隐卫,还有一些分布各地,帮忙料理生意的能手,大概五十多名。” “就这么点人手?!”她皱起了眉头,道:“太少了。” 他负手而立,答:“够用便可。人多,口便杂,西南王府要低调,不能牵太多人进来。” 她轻轻吐了口气,决定要趁机问个仔细,转身握住他的手。 “我想问你一句,你和老侯爷,和你父王的最终目的——就是保存侯爷府,保住命,保住家业,是不是?” 他点了点头。一家人隐忍多年,为的便是保住命,也尽量保住家业。 她可爱的眉头皱起,问:“那你可曾想过,万一皇室最终还是下狠手,那侯爷府该如何反应?” 第一千四百二十一章 纨绔世子爷(四十三) 如何反应?! 他俊逸的眉头蹙起,眼睛半眯,幽幽闪着光芒。 “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思量过。只是……” 他的停顿,让她微微紧张,示意他解释下去。 他微微叹气,答:“父王告诉我,我们跟皇家毕竟都姓‘李’,他跟皇上是堂兄弟,而我跟太子殿下还是从兄弟,血毕竟是浓于水的。” 沐悠儿想起温润尔雅的王爷,又想起慈眉善目的母妃,很快便理解下来。 “那老侯爷呢?爷爷也是这么想的吗?他放弃皇叔的身份,自愿削权,只做一个侯爷,而你也只能继承爵位,并不是什么身份显赫的王爷。他觉得这样就行了吗?” 他轻轻摇头,答:“不止这些,他还主动交出家产,一直低调过活,让侯爷府表面上一步步走向落败。” 沐悠儿想起老侯爷洞察一切的睿智眸光,道:“我觉得……爷爷肯定跟你父王持不一样的观念,对吗?” 李阑越笑了,略带着惊讶,捏了捏她的嫩白脸颊。 “小胖子,想不到你还挺了解老人家的。不错,他觉得我们得暗自储存力量,以备不时之需,所以才让我将资产秘密转移,也让我学纨绔,暗自习武学文。” 沐悠儿瘪嘴摇头,提醒:“这些远远不够。钱是有了,可你们没人啊!” “人?”他精明的眸光微动,心里很明白她的想法,嗓音压低:“太难了……爷爷当年的兵权尽数交出,才保住我和他的性命走出京城。” 爷爷说,那是他一辈子最狼狈,也是最难过的时刻。 他后来想起,仍是后怕连连。不过,天公自有公道在,他也是在那个时候,遇到了她,还订下了这门婚事。 沐悠儿想了想,问:“朝廷的兵将,足有好几十万吧?” 他点头,答:“大概五十多万。” 她轻轻叹气,劝道:“爷,储备钱,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