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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情的那一个!” “去去去!”蒙尔涵站了起来,将酒坛子甩给他们,道:“你们别整太晚,我去瞧一瞧阮阮。” 语罢,他一个纵跳,从大岩石落地,脚步飞快往大宅院奔。 他跑得很快,不知为何,心里总隐约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他还是得亲眼看一看她,确保她平安无虞,他才能真正放心。 他没通过大门,直接翻墙跳过,在屋顶上几个弹跳,落在阮悠的窗口外。 “嘶嘶……”她低低的忍痛声钻入耳旁。 第一千三百五十四章 抢来的新娘(五十七) 他吓了一跳,心紧紧揪成一团,慌忙从窗户跳了进去。 “阮阮!你怎么了?” 只见她坐在椅子上,脸色微白,额头冷汗点点。 他赶紧冲过去,蹲下地,问:“哪儿难受?是不是要生了?” 阮悠将手里的账册搁下,难受低声:“我也不知道……刚刚突然动得厉害……然后就痛起来……” 他皱眉将账本甩开,粗声:“都大晚上了,你怎么还在熬夜看这个?!身边的人呢?快来人!” 就在这时,阮悠的手猛然一抓,脸色苍白。 他慌忙捏住她的手,问:“怎么了?不怕!我——我去叫人找稳婆来!你撑一撑啊!” 阮悠直觉有液体不停从下身流出,慌张道:“要生了……快!” 两个守房的嬷嬷突然听到房里有男子声响,吓得魂不附体,匆匆忙忙奔了进来。 “快!她要生了!赶紧去叫人!” 嬷嬷认出他来,吞了吞口水,慌张:“产房……准备好了……在那边!” 阮悠满头大汗,喘息不定,双手胡乱揪着。 蒙尔涵也是急得满头大汗,将她小心抱起来,大声:“快带路!快!” 他的大嗓门,喊醒了大宅院大半的人。 稳婆和奶娘,都慌慌张张起身,准备起来。 婉贵人一听到动静,连忙在侍女的陪同下,匆忙走了过来。 蒙尔涵一边抱扶着阮悠,一边大吼:“动作快点儿!快!都快点儿!她很痛!你们快过来帮她!” 阮悠痛得不行,脸色惨白,脸上额头上都是汗水。 他心疼不已,伸手帮她擦去,手脚无措,心急得揪成一团。 “都快点儿啊!快帮帮她!” 他被人推了出去,门紧紧关上了。 他来回踱步,听着阮悠偶尔喊出的尖叫声,心颤心痛着,烦恼抓了抓头发。 一盆又一盆的血水,端着往外头倒。 他急得不行,干脆冲了进去! 里头的嬷嬷和稳婆都被他吓了一大跳! 婉贵人连忙劝道:“阿涵,你不能在这儿!快出去等着吧!” 他顾不了那么多,道:“我要陪着她!” 阮悠痛得体力不支,摇头晃着脑袋,尖叫不停喊痛。 稳婆们喊她用力,可她实在痛得厉害,早已没了力气,晕乎乎嚷痛。 蒙尔涵握住她的双手,传了一些内力给她。 她直觉心头微暖,手和脚酥软的感觉在缓缓消褪,似乎恢复了力量—— 睁开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男子,熟悉的粗犷五官,满脸的焦急和担忧,跟自己一样,也是满头大汗。 她的心,愈发暖起来。 …… 半个多时辰后,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阮悠身子一瘫软,往下倒去。 他接过侍女的手帕,给她擦汗,低声微笑:“阮阮,你好厉害!娃已经生了!” 她听着孩子“哇哇!”的哭声,虚弱睁开眼睛,嘴角微微上扬。 婉贵人抱着孩子过来,慈爱笑道:“是一个大胖小子,模样很是俊美。快瞧!” 蒙尔涵哈哈大笑,凑过去搓了搓手。 婉贵人将孩子递给他,教他要如何抱。 他笨拙抱着,小心翼翼挪了过来,笑道:“阮阮,你给我生了一个大胖小子!我终于有儿子了!我当爹了!哈哈!” 她眼睛微红,想要说什么,嘴唇微动,最终还是没说什么,闭眼晕睡了。 第一千三百五十五章 抢来的新娘(五十八) 隔天一早,喜讯便传开了。 慕容丰和云半仙都过来贺喜。 几个师弟则在外头,道:“大师兄当爹了!恭喜啊!” 虽然阮悠一直没承认,不过慕容丰身边的人,多数都在草原待过,都知道蒙尔涵和阮悠的关系。 蒙尔涵兴奋极了,逢人就说儿子长得多好看,多可爱。 “小嘴巴好可爱!哇哇哭着!长得跟我忒像!白嘘嘘的肤色,就这一点儿像阮阮。以后啊,包管迷倒一大堆女人!” 众人哈哈大笑。 慕容丰问了阮悠的情况,知晓她仍昏睡着,身体并没任何大碍,放心点了点头。 “殿下年纪尚轻,又是第一次生产,你们都要小心侍候着,不得有任何差池。” “是。” 慕容丰看向徒弟,见他脸色微白,一副内力不足的样子。 “涵儿,你的脸色不怎么好,你也一夜没睡,下去休息吧。” 蒙尔涵嘿嘿笑了,道:“我没事!昨晚阮阮体力不支,我输了好些内力给她,丹田有些虚而已,几天后就准没事!” 慕容丰缓缓点头,微笑颔首。 练功用武之人,最珍贵的莫过于常年经累的内力。 大徒弟之所以能如此做,肯定是将殿下放在心尖尖上。 有付出,便会有收获。殿下不是一个狠心绝情的人,大徒弟对她的好,她必定也会记在心上。 怨恨和气愤,都会随时间的推移,慢慢缓解。 只要有心,冰山也能融化,更何况是热乎乎的人心。 如今两人之间有了小小殿下,多了温情和亲情的牵扯,情况会愈发好转起来。 果不其然,蒙尔涵天天抱儿子,哄儿子,不时抱小家伙进里屋陪娘亲,阮悠因为孩子的缘故,并没再开口赶他呵斥他。 不过,她对他的态度,仍是冷淡得很。 蒙尔涵是一个乐呵的爽朗男子,她不跟他说话,他就自顾自说个不停。 她没怎么搭理他,他便抱着儿子上前,借着聊小家伙,让她不得不开口。 阮悠看着糯米团子般的儿子,狠话根本说不出口,便任由他去了。 阮悠身边的人,一个个都知晓蒙尔涵便是孩子的亲身父亲,悄悄改口喊他“姑爷”。 她听到后,脸色不怎么好。 “都别乱叫!我与他并没任何名分。” “……是,小姐。” 蒙尔涵大大咧咧,也不在乎别人怎么喊,天天抱着儿子哄。 一个月后,阮悠出月子了。 就在这时,慕容丰接到北方兰城的快信。 “殿下!涵儿!北翼王拓跋箭受了风寒,不知为何一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