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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却发现他抓得更紧些。 她微微叹气,将他手上的银针收起,换了几个xue位插上。 “怎么中毒的?什么时候中的毒?似乎潜藏在你身体很久了,对不对?毒发是怎么样的体现?快都告诉我。” 楚晨曦脸色暗沉,眼里满是歉意,解释:“朕之所以偶尔会突然发怒,甚至是发狂,皆是因为这个毒。偶尔朕根本控制不了,绝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的。” “嗯。”她继续搭上他的脉搏,神色凝重问:“多少年了?” 楚晨曦答:“十二岁那年中毒,已经八年了。” 这么久?! 欧阳悠皱起眉头,暗觉不可思议。 “一直都如此状态?你可有什么不适?毒究竟藏在哪儿?你是怎么中毒的?” 她在药王谷多年,见过接触过无数种毒药,可像这般持久又隐蔽的毒——却是第一次看见! 楚晨曦眼神有些冷,低声:“是楚威和前皇后联合给朕下的毒。朕少时聪颖,父皇疼朕如珍似宝,甚至多次提到要将王位传与朕。楚威暗自生嫉,伙同前皇后,在朕的饮食中下毒。” 她想了想,问:“你十二岁离宫出走,就是因为这个吧?” 外头的人都说二皇子肆意山水,常年在外游历,原来真正的内情却是这般。 第一千一百零七章 太后娘娘要改嫁(六十九) 楚晨曦往她看来,轻轻点头。 “母妃对我们的饮食很是小心翼翼,不料此毒十分隐蔽,朕吃下后直到毒发,才知晓中毒。毒发的时候,朕宛如一个疯子一般,摔东西,痛苦嗷嗷大叫……” “母妃当时正忙着三个jiejie的事,突然发现朕中毒,连忙将消息封锁了。最信赖的太医医术非常精湛,也脉不出来哪里出错。楚威趁机散发谣言,说朕疯了。” “朕痛苦不堪,狂躁起来的时候,不停在地上打滚。母妃无奈又心疼,见外头雪花飘舞,将朕推倒在雪地上,想不到错有错着,朕暂时压住了第一次的毒发。” 欧阳悠缓缓点头——难怪他会在“冰山雪顶”一待就是五个多月,看来是为了压制毒素。 楚晨曦说起痛苦的往事,冷清的眼眸闪过泪光。 “那时,前皇后一直鼓动父皇将几个jiejie嫁去北唐和东越联烟。她怕的是母妃把jiejie们嫁在朝中的大家族,日后羽翼更是丰厚。当时,大jiejie和二jiejie已经心有所属,一直哀求不远嫁。” 欧阳悠惊讶瞪眼,暗自吞了一下口水。 想不到大公主和二公主竟是被迫远嫁联烟的,并非心甘情愿。 楚晨曦眼帘压低,低声:“前皇后蛊惑几个大臣,不停向父皇觐言,说jiejie们美貌,通过联烟联盟,日后大楚才不会被北唐和东越欺凌。母妃一边要护jiejie,一边要顾着朕,心力交瘁。” “后来,大姐和二姐偷偷逃出宫,被父皇派人抓了回来。父皇一气之下,不顾母妃的求情,下旨确定了和亲的日子。大姐和二姐被囚禁了,朕和三姐悄悄去看望她们,发现……她们正要寻死……” “原来,她们所爱的人,是刘侍郎家的两位公子。刘侍郎要揭发楚威偷转军饷的罪行,被前皇后提前发现,找个罪名将他害死,刘家满门抄斩。她们要上吊,追寻自己所爱之人。我们四人抱头大哭,就在那时,朕再次毒发了。” “朕醒来后,整个人舒畅不少,胸口的燥热也似乎没了。母妃在一旁垂泪,说三个jiejie去跪求前皇后,说只要给朕解药,她们都愿意远嫁北唐和东越,不再寻死。” 欧阳悠一听,暗自气愤伤心。 “解药只是一小部分,前皇后骗了你们,是不是?” 楚晨曦脸色铁青,咬牙切齿:“三个jiejie远嫁后,朕再度病发了。原来前皇后给的所谓解药,根本不是解药,只是缓解的药。母妃天天垂泪,却又无计可施。” “……前陛下呢?他怎么能任由皇后这样胡作妄为?”她没好气问。 楚晨曦沉声解释:“他正沉迷炼丹,期盼能长生不老,三天两头躲在内殿,前皇后把持了朝政,母妃根本无反抗的能力。无奈之下,朕只好找借口出宫,到民间寻名医救治。” “可有人知晓这是什么毒?”她蹙眉问。 楚晨曦轻轻点头,解释:“朕和一众属下寻了许久,终于有人识得这毒药,说是东越深山一种毒花提炼的毒,吃下不会致命,但身上的炙热感会让人狂躁发疯,最后丧失理智,成了疯子。” 第一千一百零八章 太后娘娘要改嫁(七十) “可曾去东越深山寻找解药?”她紧张问。 楚晨曦点头,解释:“朕听到后,立刻赶去了东越。不料,这种花是无药可解的。朕找了许多人帮忙,都说只能慢慢化解镇压,没其他方法可帮上。” 他往她看来,温声:“朕也曾听过药王的盛名,甚至找人帮忙要去药王谷,可惜找不到路。” 欧阳悠解释:“师父已经避世多年,他不喜欢别人上门打扰,很少向外人透露药王谷的地点。其实,药王谷是一个山谷,深藏在群山之间,外头常年云雾弥漫。我们进谷有其他途径,还需越过山涧进入谷中。” 楚晨曦叹气道:“朕找不到人清除毒素,便只能强身健体,慢慢镇压,慢慢靠意志力化解。后来,行走江湖,到处游历,毒发之时就跳入水中,偶尔则让属下将我劈晕。” “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的?”她蹙眉哽咽问。 整整八年时间,他用自己的意志力撑过了毒药的折磨和煎熬。这是何等顽强的意志力啊! 不得不说,她很钦佩,也很心疼。 楚晨曦看出她眼眸中的心疼,微微一笑。 “起初很频繁,后来慢慢就减少了。朕去了北唐的北方,在那边住了两年。冰冷的气候,让心头燥热感慢慢消失。朕不会再发狂般发疯、痛苦狂叫。不过,一遇到心急的时候,脾气一上来,仍会无法控制自己。” 欧阳悠问:“你去冰山雪顶,也是为了这个吧?” 他答:“一半是,另一半原因则是朕喜欢看那里的七彩光芒。” 欧阳悠忍不住皱眉:“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一开始两人抓来躲去,他和自己似敌非敌,那他肯定会隐瞒自己。 可后来两人慢慢亲密起来,他为何还要瞒着自己? “你为什么不让我帮你看看?” 楚晨曦无奈轻笑,解释:“这毒无药可救,朕不想你担心,也害怕你会……嫌弃朕。” 欧阳悠睨他一眼,哼了一声。 “你藏着掖着,偶尔就发狂喜怒无常,我只会更怕更嫌弃,你知道吗?” 他轻轻叹气,伸手搂她入怀。 “今日,你我将一切都说清说明了。朕也知道你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