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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的。刚刚……完全是被云修给吓傻了! 话音刚落,花想容抬腿小跑着就奔着冉子晚跑了过去。直到大殿中间,距离冉子晚三五步的距离,只听花想容一声惨叫。花期飞身而起,水袖顷刻间见挡住众人视线! 是云修!花想容惨叫连连,突然好想念她的爱妃凉浸。 冉子晚无奈的挑起了眉毛,花想容摔了个四仰八叉。古琴却安然无恙的躺在花期的左手! “花期哥哥!”花想容瘪瘪嘴,那是自己的亲哥哥么?明明自己先摔倒,他却单单接住下坠的古琴,不管亲meimei的死活! “哈哈,果然是花期!容公主……你怕是捡来的吧”云修收回下绊子的右脚,及其幸灾乐祸的看着地上难过万分的花想容,雪上添霜。 静静落座的花期予眸色一瞬间氤氲,他竟然拿出那架花雪。他的心到底不是父主期盼的那般,更不是自己一位苦守便守得住的那般。三月里他从天.朝回到东洲,对花家变得更加疏离。对于自己这个出身花家,花雪的传人,未来的东洲王妃也更加的冷淡。 花期让人拿上来的琴名为花雪,散发着淡淡的墨香,正如当时花期赠与冉子晚的香尊。 “花期哥哥,那是花雪!不是只有……期予jiejie才能用的么?必定她才是花雪密宗的传人!”花想容难过的起身,只是当看到花期手中的物事,先是愕然,随即是黏着花期的样子百折不挠。 之前从马车里掏出那架古琴,她只以为是花期准备的好琴罢了。不曾想却是花雪! 花雪传人明明是花期予,香尊却署名冉子晚。两者,本来就该是属于同一个人的,那便是海王妃! 东洲海国皇室的人难以置信的看着那架花雪,那时只有花雪传人才可以驾驭的花雪,也是未来海王妃才能拥有的正身之物。 香尊!再加上花雪之琴。而花期,却将那两件本该属于……同一个人的物事同时给了冉子晚。难道说海王此刻倾心之人真的是端王府的一介病女? 那么之于东洲花家……花老爷子似乎不可能点头,如果花家因此而有异议,那么海王将面前的坦途可能转瞬变成沟壑,一不小心,万劫不复! 花期嘴角微勾,他看不到花期予的氤氲,看不到花想容的惊讶……更看不到东洲皇室复杂的思量。琥珀色的眼眸中只有那一抹雪华,相较于津门海河水底那个面色苍白,放任生机流失的女子。 眼前才是她该有的样子吧?清雅,淡然…… “……倒是,本少爷多虑了。如此……子晚郡主怕是要难选了!”云修眸色一闪。 “影雀……拿那架伏羲琴给子晚郡主。”风倾的声音清清淡淡,却不容置疑的打断了云修的喋喋不休。 “云破……这个也拿给她。”玄歌话落,只见云破一手抱着一架古琴,一手呈着一个竹笛缓缓走向冉子晚。 “伏羲之琴,一弦,长七尺二寸。七弦者,法七星也,大弦为君,小弦为臣,文王、武王加二弦,以合君臣之恩。” “真是开眼啊,伏羲琴?” “神农琴,伏羲琴,龙吟琴,还有那架花雪!” 高台之下,人声鼎沸。影雀手中拿过来的是伏羲琴,那是比神农琴还要远上几分的古琴。已经发乌的琴弦,无言的诉说着它的历史。花雪密宗传承古琴与伏羲琴。 果然,都是好琴。 云破解开左手抱着的那架古琴,众人呼吸瞬间不闻。 那是……冥!那是一架没有年轮,没有记载的古乐。似琴非琴,似瑟非瑟,似筝非筝。因此,没有人称它是冥琴,或者冥瑟,或者冥筝。 它,只是冥。 “你……何时有了这等非凡的东西?朕还以为你混不吝只剩下混世魔王的本性了,还真是不晓得对琴瑟你也有涉猎?嗯?”禛帝老眼深深的望向玄歌,自己默许贞后备上那架龙吟琴,为的就是贞央儿能赢。他倒好,却备了一架那架神鬼莫测的冥给那丫头。 作为天.朝之主,他不希望花家的女儿夺了天.朝的颜面。更不希望端王府那孩子……尽管那孩子是朝阳的骨血,必定还是柴王的女儿。尽管那孩子病弱,芳华无岁……可她手里那块逐王令,他不能做事那孩子得尽天下的美誉,再加上南地那三十万兵马……端郡王府岂不是又重回盛时?(。) 第一百二十九章 冥之所谓 如此那不就是另外一个端王府那个不世出的先祖,先是因其勤王之功,后是因为……民心而让人动弹不得……。 禛帝面上不动,唇齿之间却莫名的用力,因而显得面上的笑意多了几分凌厉。 当年始祖换地开国,原本始祖皇帝也是打算撤了端王军的称号,使得端郡王,贞郡王,及其他的二大王府一样,世道享受勋爵,却没有军事上的实权。只是后来……坊间谣言四起,说君帝猜忌贤臣,对于原本可以以己身留帝命,却成人之美,将江山拱手玄氏的端王……欲除之而后快。 留言就像是雪球,越滚越大。到最后在一些偏远之地,竟有人以此为由揭竿而起……后,始祖皇帝为了安定民心,特拟定皇旨昭告天下,显示对于端王府格外恩宠,赏赐逐王令,还保留了端王手下的百万大军。 后端王先祖感恩君帝仁德,自请裁军八十万,引军二十万,镇守国之南,守百姓太平。 君明而臣恭,本是一段难得的佳话。可历经百年,天.朝江山摇曳难支,原本逐王令旗下的端王府大军,就变成了历代君帝的心头之刺。对端郡王府也越发的忌惮,对端郡王府的后人越发的难容! “陛下……”忠亲王匍匐在地,他的皇兄他深知。 “朕……问的不是你!”帝王之气笼罩着整个大殿。 在禛帝眼中,玄歌从来不是一个惑于美色之人,相反冷的就像一块玄冰。如果有人说他是痴迷那丫头的那张容颜,怕是禛帝都会笑出声来。 玄歌坐着不动,甚至看都没看依然有些怒气的那抹明黄,凤目里倒影的满是冉子晚的影子。 果然是混世魔王,尽管高台上禛帝的打算被冉子晚看在眼中。可必定……玄歌的嚣张,已然超出了世人的想象。高台之上那位可是,天.朝开国以来最为狠辣的君帝,那一场夺嫡血雨,此刻还刻印在帝都城外的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