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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子。 第一颗,圈里圈外都没有,五岁大的潇世子找了一炷香,也没找到。 又丢一颗...... 第二颗,若不是远处花园翻土的婆子一声惨叫,估计又找不到了。 第三颗......只听闻一声扑通声,落了河里..... ...... 直到...... 直到丢的自己身旁十几米再无石子可用,冉子潇有些丧气,那时候特意画的大圈,还是丢不进。叹了口气之后郑重的拿起最后的一颗石子,振振有词,嘴里碎碎念念的叨咕一通,一本正经的双手抛出去。只是回头看时三个圈依旧什么都没有,那时候五岁大的冉子潇正打算放弃。就见一个胖乎乎的小手拽了拽她的一角,手里紧攥着一颗石子,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灿若星辰,奶声奶气的叫冉子潇:“狗狗!狗狗!” “是哥哥!哥哥!”五岁大的冉子潇不停的重复,而那时候只有四岁不到的冉子晚很是聪明的点点头,学着冉子潇的发音:“似狗狗!似狗狗!”边说边手舞足蹈,样子可爱至极。 冉子潇叹了口气,狗狗就狗狗吧!小小的身影此时看上去一派愁容。 本来就看哥哥抛着石子有些纳闷的小子晚带着一脸好奇乐颠颠的朝冉子潇画好的一个圈圈走去。那小身影看着万分好奇,却又隐约的让人觉得有些许故意。胖胖小小的身子摇摇晃晃的就直奔右边的那个圈里走去。本不太平稳的小步伐,七扭八扭的总算到了。 抖了抖宽大的衣袖,露出手里攥得已经印上汗渍的小石子,毫不迟疑地放在了圈里,然后咯咯的笑个不停。 冉子潇一转身,就见那个小小身影已经坐在了圈里,正指着圈里她放置的那颗石子咯咯咯的笑得及其开心。 “你是希望哥哥去穆峰?”冉子潇动作有些笨拙的擦拭着小子晚额头上的汗珠,模样认真的看着冉子晚。 “似狗狗!咯咯咯.....”小子晚依旧言语不清,完全搞混该叫冉子潇什么,模样俏皮可爱。 “哥哥都听你的!”五岁大的冉子潇莫名的也跟着笑起来,因为本来他就知道,天命或许早就做好了安排。就如同晚儿给他做的选择,该去的还是必须要去。必定之于端王府,身为世子的自己别无选择。 远处不知所以的药婆婆赶过来,看着兄妹两个坐在地上笑成了一团,不禁摇了摇头有些欣然,又有些心酸。 欣然,是兄妹俩个要好的感情。心酸的是,从小无父母在侧的可怜。 几日之后,冉子潇便带着烈鸩去了穆峰,那时候的他只有五岁,一个丢石子都丢不进圈圈的小男孩。 “你呀!”冉子潇戳了戳冉子晚的额头,动作轻缓,看上去确是极尽宠溺。“既然你已经想好了,又何必问我?” 夫子母之性,天道至亲。 放眼天下,最亲不过血脉至亲,最好不过骨rou相守。 “还是要去的,我已让药婆婆赶制衣衫。”冉子晚将冉子潇的宠溺看在眼中,只是她终于体会到这种戳额头带来的烦闷,如果长幼颠倒一下.....。 “既然你有你的思量,那就如此办吧!至于花宴的衣衫还是要帝都城内红袖锦做的算是上乘,我去那里给你定制几身可好。”冉子潇半只脚半踏出,半说道。 十年了,好在这十年里,端王府并无大恙,她也还好。 “好!” “举目是陈事,满城无至亲。”这是冉子晚初回端王府的第一感觉,那时候冉老王爷称病,唯一的世子哥哥还在穆峰未归,自己却背负着太多的流言,真真假假自己都分得不慎清楚。 天地之大,如今方觉得有一个与自己血脉相依的人,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暖阁的阳光温和轻柔,冉子晚的心似乎也跟着柔软了下来,分外舒畅。 “半夏!”冉子晚轻唤。 第二十七章 郡主jiejie “半夏!”冉子晚轻唤。这是回晚阁,冉子晚第一次把夜半夏召唤出来。 “子晚郡主!”夜半夏瞬间立于身后。 “圣旨已经接到了?”既然夜半夏的身份是一品军侯府的嫡出长女,冉子晚自然不能如此没有理由的留她在自己身边护卫。 “选妃的旨意一早就到了军侯府了,那个毒妇生怕我生出事端,一早就以我的身体不适不宜面圣为由,领了夜优继迎了圣谕。何况她的亲生女儿夜优继也在选妃之列,替我一并接了旨意宣读的太监也就没多说什么。”夜半夏小嘴咕哝着,有多不情愿给完全写在脸上。这样的女子,混迹于江湖尚可,若是卷入太子府的豪门红袖之中,当真是看不到希望。 “可曾接到贞王府花宴的请帖?”冉子晚继续。 “请帖?未曾!”夜半夏悠悠。 也是,一品军侯府门当家夫人是贞氏,出自名门贞氏,掌家十余年。相对于此时的夜半夏,除了一品军侯府门里的个别人,谁又能时常想起这个十年间寄养在外的嫡出大小姐,恐怕连军候府门里的仆人都不甚记得,或者不敢记得。何况是外人?若说对于夜半夏的存在在意的,这世上贞氏当真是及其把她放在心上的。 想来那个贞氏倒是个及其懂得扬长避短的妇人,收放自如,利己而为。如此之人,当是该有一方天地的。冉子晚嘴角展现一丝嘲讽。 花宴,这样的场合,谁又能想到她呢? “既然躲不过,那便迎上去。或许奋力一搏,还能夺得些许生机!”冉子晚目光柔和的平视着眼前容颜绝色的女子。 “只是.....子晚郡主!半夏不知如何一搏!”夜半夏有些懊恼,相较于夜南容驰骋沙场,驻守一方。自己此时任人摆弄境地,着实不堪。 “小小年纪,哪来的百年沧桑?”冉子晚好笑的看了看那一脸的懊恼。若是换成夜南容,此时定不是如此表情,沙场嗜血,纵马驰骋的人当是有着天高海阔的豪情在的。“你哥哥,如何说?” “.....,什么都没说!”夜半夏承认自己其实还是很依赖夜南容这个哥哥的,只是想起那一脸清风般的不在意,夜半夏的懊恼又多了一分。 冉子晚暗自思忖,既然一品君侯府已然接到了圣旨,那么就不会由得夜半夏在选妃前恣意胡来,至少是要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