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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呀。 他继续笑道:“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只顾着自己的布局,五十子前以为自己成竹在胸后,你便不曾再顾虑我分毫,甚至无心对我赶尽杀绝,乃至纵容我吃掉了你十几颗子。你倒是狠心,知道弃车保帅的道理。你……”可是对自己也如此狠心?有些东西,甚至有些人,你一旦下定决心不要了,便是可以再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你看得怕是太远了。远得,就自以为已经想到了全部的可能,你肯定能赢了,便是开始胜券在握地自顾自填子了,根本不再看我下哪里,吃掉了你几颗子,一次几颗、几颗,又几颗……” “啊!”她猛地想到了,但还不确定,问道:“你是想说,若是你继续一点一点偷偷吃我的子,只要多吃一些,再多吃一些,那等到最后算子的时候好歹,甚至……” 姚凯的眼睛一亮,她果然一点就透! “噫——你这样也太赖皮了吧!明明该填满棋盘就算胜负的游戏,你非得拖到下光了盒子里的子还行?” 聪明!她太聪明了?居然能瞬间算透,他要拖到下光了双方的子才能反败为胜。然而……为何还可以这般天真?善良? 一盘棋,明明凭他,是可以了解一个人的为人的。但这一次,他输了。是他轻敌了,也是她真的太厉害!她就是那般无心,却厉害。厉害到,他不用力用时间去想,根本想不到她的下手会落子何处。她根本不按常理下棋!就像是她这个人,他才认识她三天,以为已经看出她是个特别单纯但豪爽的好姑娘。他却是今天突然发现他错了,他根本不了解她。 不!是他忽然发现原来她就是陈珍儿!他明明更了解她了!却为何反而更觉得她身上充满了谜题? “你干嘛盯着我不讲话啦?”她留意到他深沉凝视自己的视线,不解地直白问道。 他收回神,有些东西,是迷,便不是一时能解。他笑着冲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所以啊,那样太赖皮了,就算我反败为胜都不光彩。不如光明磊落地投降。” “哈哈哈哈!你承认了!你输给我了!你自己投降的!”她立即大笑。 姚凯第一次被她气笑,无奈道:“是是是,我输给你了。” “服不服?”她得理不饶人。 他不应。 “切!你还不服气了。你自己轻敌,怪我咯?”她就是想听到他说服气。毕竟,从前她自认不会下围棋,每次输了都是心服口服。为啥她好不容易赢了一次,还赢得这么干净漂亮。他就不服气输给他呢? 姚凯还是不说话。他能说什么呢?他一个棋艺精湛的男人,输给了她这个自认不会下围棋的女人,他都认输了!还要他输得心服口服才行?他怎么可能服气。他还要男人的尊严的。 “再……”他犹豫着出声。 “我不!”她猛地打断他,大笑道:“我再也不跟你下围棋了!你就是输给了我,你一辈子都是输给了我。我知道你不服气,都是你轻敌了才会输给我。但你就是输给我了啊!我才不给你反败为胜的机会。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再跟你下围棋了!我要你就是不服气,我要你一辈子一看到围棋就会记起我。不服气地记起曾经输给过我。这样……哪怕……你也一辈子都不会忘了我啦!啊哈哈哈哈哈哈!” 他心下忽然一惊,但是又麻酥酥地一悸,最后那份喜和那份惊,都化成了忧,化为了怕,凝成眉心的愁结。他居然会怕?他!他姚凯!居然会怕?因为,人生终于有了一份在乎吗?因为在乎,所以才会怕失去…… 咦?她怎么觉得他的眉眼好伤感?不会吧?只是输给了她一次,他就能这么伤心? 嗨呀!她真是没想到,原本以为他是个很温柔很温柔的大暖男来着。结果,到底还是个男人啊,特别死要面子的那种?嘛,那好嘛,她不乐了。 这时,绿萝道:“珍儿小姐,可否为绿萝写下这首歌的歌词?” “哦,对对对。小耗子,取纸笔来!”她应完绿萝,便是直接冲着门外喊道。 门外的小耗子都是一愣,但很快还是取了纸笔送来。 姚凯全程是哭笑不得。得,小耗子俨然已经都认了她做女主子了。难道……他喜欢她,就这么一眼就能叫徐mama、小耗子、绿萝都看出来?偏偏,她却是看不出。 怎么就会有女人天真到她这般地步?真的以为他对她好,对她那么好,甚至几乎从三天前认识她之时起,便是每天跟她如影随形,就只是因为她可以为他赚钱? “恩?”绿萝古怪地看着她。 她手里抓着毛笔,忽然一脸求助地看向他,道:“怎么办?我看得懂字,但好些字不会写。” “呃……”姚凯一愣,但很快伸手取过了她手中的笔,道:“你念,我来写。” “好!”她灿笑,并立即开始念道:“大胆无谓……” 他的心头一悸,又一悸,从他刚刚从她手中取过笔,碰到了她的手,再到明明看着纸,眼前却全是前一刻她对他的笑。好像有些人就是有这种魔力,打从他认识她的第一天起,她便已经闯入了他的心里,轻轻地瘙、重重地挠,叫他的心就这样因为她而有了各种各样的或轻或重的悸动。 第六十六章 就业梅红楼(十) 然而,他不可以,不可以对她……动了情…… 到最后一个字写完,她便是一把从他的手下抓过那几张宣纸,体贴地理好了顺序,才递给绿萝。绿萝接过,她便是一句话一句话地先为绿萝解释那每一句歌词的含义,每一段的心情,再一句一句、一段一段地教绿萝唱。绿萝学得也认真,因为也是有过经历的人,甚至能唱出独属于绿萝的情感韵味。 他始终默默凝视着她,只有她。他的眼里只有她。 为什么?这么美好的一个女人,却早已贯上了他人姓…… 还是他欲抢夺,都无法去抢夺的应字姓…… 从她的歌词他就能感觉得出,但他必须问清楚,道:“这首歌,是你自己填的词?” “对呀。”她抽空对她灿烂一笑道。那笑容中全是自豪。然后,她便是继续认认真真地看着绿萝,教导绿萝如何唱这首。 他却是心下忽然一痛,因为她的歌词里全是心伤啊! 然而,最最让他心痛,是她根本无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