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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陈娇儿断断续续的骂语,屏儿渐渐明白过来。原来陈娇儿这一趟游玩惹了一肚子的气回来,便是拿屏儿来发泄。偏偏这一次陈娇儿真的是气狠了,又翻起了旧账,说是昨儿若不是屏儿和柳儿偷懒,她今儿也不会一大早就到陈珍儿房中去试探。倒叫纪春兰等人得了便宜。这下可好,中途爷又抱着陈珍儿离开,即使昨夜爷没去陈珍儿房中,今儿却一口一句爱妃地唤着陈珍儿,这会儿怕是人肚子疼是假,爷疼惜着疼惜就疼惜到床上去了吧! 不管爷今夜是去了陈珍儿房中,不然也可能是去了纪春兰那贱人的房中,陈娇儿都是气得不行。屏儿一边挨打,一开始还要劝着陈娇儿消气,别是气坏了身子。陈娇儿听着这劝,却更是发狠。陈娇儿更是气自己这身子,偏偏还有阵子不能侍寝,才是给了那些贱人机会!这哪怪屏儿了?陈娇儿却也要在屏儿身上发泄。 打着打着,陈娇儿双眼跟嗜血的猛兽一样变得通红,口中已经是叫着:“我打死你个贱人!我打死你!纪春兰你这个贱人……陈珍儿你个又蠢又胖的丑女人,也敢在爷面前卖弄……”陈娇儿俨然已经将屏儿看成了是她仇恨的几人,下手越发狠毒。 屏儿见劝说无果,也已经是疼得变成了求饶,“主子求求你,别打了!求求你!” “呵!这会儿知道求我了!你再得意呀!今儿我打不死你,回头你好再到爷面前装柔弱告状?好你个纪春兰,最会在爷面前扮柔弱,以为你长得可美了?今儿我打不死你,也要画花了你的脸,看你还拿什么迷惑爷!”陈娇儿说着,居然当真从地上抓起了一个瓷器碎片就向着屏儿脸上划去。 屏儿见那碎片向着自己脸上划来,不得已一边闪躲一边推了陈娇儿一把。陈娇儿哪里料到屏儿会推她,猛地仰面摔倒在地,瓷片从手中滑脱了出去。 好在柳儿在这个时候也是一边扶陈娇儿起身,一边劝了陈娇儿一句,“主子,您消消气就好,可千万不能划破了屏儿的脸啊。这伤可养不好了。” 陈娇儿恢复了一些理智,但因为屏儿推她那一下,她摔得也着实不轻,这气儿没消下去不说,更是火冒三丈。陈娇儿可能也是打累了,叫柳儿扶着她坐到了椅子上,一边揉着摔疼的腰身,一边命令柳儿道:“你继续打!用鞭子打!” 柳儿不得不听陈娇儿的命令捡起了地上的鞭杖,往屏儿的身上抽去,但柳儿也是有意放轻了一些力度。 陈娇儿却立即喝道:“狠狠地打!死丫头,敢推我,给我往死里打!柳儿你若是敢手下留情,我就连你一起打。” 柳儿怕自己也挨打,便是咬了咬牙,当真狠狠地鞭打起了屏儿。 屏儿硬是挨了几下,始终却不见陈娇儿有要柳儿收手的意思,再是熬不过,又躲闪了起来。她一躲,陈娇儿立即又是骂了起来。 末了,屏儿伤得就快连闪躲都没有力气,当真是疼极了,先后被狠狠掌掴的双颊也是红肿不堪,挤压着眼睛不断流出泪水视线阵阵发昏发暗,回想起自己往日也是时常被陈娇儿毒打,脑子一热,问了陈娇儿一句,“主子你如此狠毒,就不怕当真打死了屏儿,无法向爷交代,叫爷知道了你实则心如蛇蝎吗?” 陈娇儿一听屏儿这话,腾地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把夺过了柳儿手中的鞭杖,又亲自狠狠抽打向屏儿,并厉声骂道:“你个贱婢,今儿我就打死你,不过是贱命一条,我还用不着向谁交代!” 陈娇儿这一下当真是用了十足的力气,只是一下便是抽打得屏儿瞬间差点背过气去。这一下过后,屏儿被抽打到的地方也是立即见了红,火辣辣的疼痛烧得屏儿几近昏迷的意志也是清醒了片刻。屏儿多少有些后悔刚刚自己不该逞一时的口舌之快,这回看来陈娇儿是真的要打死她了。当真面临了死亡,屏儿顿时也是怕了,即使是贱命一条,她也还想活着,不想死啊! 拼着最后一丝力气,眼看着陈娇儿又一下鞭子狠狠地向自己抽来,屏儿抬起了手臂硬是挡住了这一下,并连相又一次推开了陈娇儿。这一次,推开陈娇儿后屏儿便是挣扎着立即爬了起来,向外冲去。奈何她视线模糊,腿脚踉跄,又很快听到陈娇儿和屏儿追来,仓皇之间屏儿只得就近躲进了院中的小厨房内。 “哐啷啷!”屏儿咬牙将厨房内的柜子推到了门前顶着,不顾上头的东西凌乱地摔了一地。自己也靠着架子顶了一会儿。等到外面陈娇儿和柳儿见打不开门,骂也骂累了。陈娇儿最后是派柳儿在门口守着,自己回去睡了。 之后屏儿暂时安下心来,便是再支撑不住,顺着架子滑脱在地,也昏昏沉沉地睡去。 第二日一早,屏儿是猛地惊醒过来。陈娇儿和柳儿又在外面尝试把门推开,没能推开,便是冲着里面叫骂。 “死丫头,有本事你就一辈子待在里面别出来!”还好,这一次,陈娇儿只是骂了一句,便是派柳儿继续守着,离开了。 柳儿在外面劝了两句,说叫她还是赶紧出来,主子又哪里会当真打死她。睡了一夜,主子的气也是消掉了不少,只要屏儿快出来认个错,这事儿还能挽救。 第五十九章 施恩不图报(九) 屏儿在里头苦笑不已,又哪里会信了柳儿。回想昨日,柳儿虽然一开始面有不忍,但最后不也是下了狠手来抽打她。现在柳儿软声在外头劝着,也只是怕她一直不出来,再惹恼了陈娇儿,没了她这个撒气包,便只能在柳儿身上发xiele吧。 屏儿不去回应柳儿,抬了抬手,想要擦一擦被泪水和脏污糊了的眼睛,却没能把手抬起来,反倒是叫手抖得不成样子。这小厨房内光线有些昏暗,屏儿眼前几乎是黑的,其它的感觉就更灵敏了一些。第一个感觉到的就是裤子里头粘腻得很。昨儿睡前她发现自己来了月事,已经穿上了月事裤,但可能因为再前一晚上在外头冻了一夜,这月事来得很是稀薄。那粘腻的感受是…… 鼻息间隐隐闻到些臭味。屏儿这才是发觉,自己在被毒打之际竟然失禁了。可见当时陈娇儿下手之狠,屏儿是当真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那份真实的恐惧,现在回想起来,还叫屏儿抑制不住地浑身颤抖。 这一抖,随之而来的就是全身的疼痛。这个时候屏儿还没有烧起来,只是身上伤得厉害,一丝力气都没有。她就是想了想该把那脏了的裤子换下来,然而她困在这小厨房内,又能拿什么来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