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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他不会放手。 她顿时苦笑。 也许,她昨儿酒醉,就是故意在他的面前表现出了自己最丢脸,也是最粗鄙,最让人厌烦的一面。也许,早在琉璃阁那一面,她心中已经隐隐猜测出了她跟他之间不只是一面之缘那么简单。男人嘛,即使是不想要的东西,是自己的,都不会允许其他的男人伸手,尤其是四皇子那种身份的男人。在他知道她的名字是陈珍儿,她是大将军府的嫡女大小姐后,他看着她和梁生的眼里如实暴露出了这种情感。 她那般醉酒胡闹,真有几分是酒后天真,又有几分是蓄意为知,她自己清楚,两者皆有的。只有误入了他的厢房,真的是巧合。 结果,她后悔了,真的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事与愿违。他好像不但没有更嫌弃她,反而喜欢了她酒后的“天真”。不,都不重要,重要的,还是她的身份。早已注定了,他有野心,哪怕有一丁点的希望,都不会是他主动毁掉这纸婚约。 最糟糕的却是后来。 其实在梁生推门而入不久她就醒了。 她看到了梁生和四皇子四目针锋相对,只是假装没有看到。她当时是心慌不知所措的。 梁生对她,她早已知晓,只是不知道,温柔如斯的梁生,居然也会有那么霸气不退让的一面,对方还是身份高高在上的皇子。桃子的死,早已让她清楚地意识到,这里是古代,是身份越高就可以将他人的生命视若蝼蚁的古代。梁生只是跟在她将军爹爹身边的一个无职散人。他敢这般与四皇子争抢她,她都替梁生后怕。若是四皇子直接杀了他呢?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四皇子要杀梁生,根本不需要一个理由。 好在没有。 然而,是她又做了一件让自己追悔莫及的事。 “四公子,大小姐醉了,请允许我带她回家。”碍于身份,梁生还是要客气地对四皇子说话。 应昊眯着眼睛看着梁生,不答话。 梁生已经伸手来拉她。 “梁……梁哥哥……嘻嘻。”她装作刚醒来的样子,“你回来啦。来,继续喝,不醉不归。” “你已经醉了。”梁生全然不在意四皇子就在一旁看着,眼里全是温柔的宠溺看她,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喝够了,你乖乖的,我们回家吧。” 她也不知道是脑子里哪根筋短路了,或者她当时真的是脑子里所有的筋都短路了。也许是为了最后一搏? “不嘛……梁哥哥,我还要喝。”梁生已经将她拉起,她确实有些身形不稳,也是故意顺势靠进了梁生怀里,好不自然地撒娇。 梁生的眼里有着些许意外,但很快,一双手也是用力环绕住了她。不知道梁生是否看出,她要演戏,他便陪她演? 她酒醉,要胡闹,要撒娇,他是她的梁哥哥,她可以肆无忌惮。他当她从小看到大的meimei习惯而自然地宠她,他当她是他心仪的女孩百般呵护,他眼里的每一分情谊却都不假。 四皇子一一看在眼里,脸色越来越黑。 就好像是印证了之前她所说的话。她不愿意嫁给没感情的皇子,想要找一个自己喜欢的才嫁。她是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才这么抗拒那纸婚约吧,就是为了这个梁生?好一副郎情妾意两小无猜的样子。 她就是故意想让四皇子这般误会。只期盼着,四皇子能因此更加嫌恶了她,进而放弃了那一纸婚约。 这招太烂了。 清醒之后,只剩后悔。 完全是弄巧成拙,四皇子确实更厌恶了她,但却还是不会放弃那一纸婚约。那么她所做的一切,只是会让自己因为这纸婚约陷入更糟糕的境地。 酒精害人啊! 虽然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自己故意,但若是清醒的时候,她绝对不会这么勇敢。酒精让她不顾后果,只想尽办法要让对方悔婚,却没想过,不成功的后果。 先套了近乎,再委婉地不行后,狠狠地撒人家一脸假狗粮告诉对方,自己不愿意。哪个男人受得了这般玩弄?要死了,她怎么就拈了那虎须。只怕现在的四皇子更记恨了她和梁生,却更要娶她回家。这可如何补救才好?还能补救吗? “小姐,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还是不舒服?”梅子担忧地问道。 她比哭还难看地笑着安慰梅子道:“我没事。我只是有些倦了,你和梨子去门口守着,我睡会儿。” 刚起又睡?梅子和梨子更加忧心,但还是乖乖听话地退了出去。 她的心确实很疲倦。多希望再睡一觉醒来,昨儿什么都没有发生。她没有去琉璃阁,没有看中那只木钗,不曾跟四皇子争抢。肚子既然不舒服,本也没打算喝酒的,没有喝酒,她就不会一时迷糊走错了房间,更不会借着酒劲,说出、做出那么多不该说、不该做的事。 她悔恨着,还真的就又睡着了。这一觉,她一直睡到了傍晚,梁生再来她的房间。 得悉她睡了一天,梁生的脸色很不好看,张口就是一句,“你最近饮食上再多注意一些。大厨房那边的补品不要吃了,让梨子和梅子在小厨房单独做给你。” 第二十九章 酒醒悔青肠(三) 她心下一惊,用眼神示意梨子和梅子守着点门外,问梁生道:“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梁生皱眉摇了摇头,不是很确定,道:“刚刚张大夫给你把脉,觉得你的脉象出奇平稳。” 她挑眉,脉象平稳还不好?但她知道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梁生继续道:“昨儿你第一次饮酒,喝了那么多才醉,就是酒量天生好,也是太多了。单说你喝了那么多的酒,今儿……”梁生面上一红,还是直言,“你今儿的量可还是很大?” 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梁生是指她的月事,面上也是一红,点了点头。 “这就是了。喝了酒,你这第二天的脉象本应更加急促。你把手伸出来。”梁生说着,坐到了她身旁。 她伸出手去,梁生便单手附着在了她的腕部, “怎么样?”隔了一会儿,她有些紧张地问道。 “你睡了一天,可还觉得困乏?”梁生不答,只问道。 她猛地意识到了什么,脱口道:“困!” 梁生看出她已经清楚,严肃地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