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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转头,她双眼映着斜阳闪闪发亮,狡黠地对他道:“我只怕突然间把有些人逼急了,暗着斗不过我明着来,便要硬来。梁哥哥,你知我不懂武的,要是有人拿刀架在我脖子上,你可能护我不伤毫发?” “有我护着,刀便不可能驾到你脖子上。”他自信承诺她。 她笑他,“你对自己太自信了吧?” 他笑答:“明儿你就可以出屋,记得去大餐厅看看。旁人不比,我敢说崇阳国满朝上下能在大将军手下过十招周全而退的为数不多,算我一个。” 她心下疑惑,记住了明儿一定要去大餐厅看看。只当她将军爹爹武功盖世,而梁生这么说便定也算厉害。二娘武力不算高,真要明刀明枪来伤她,他说到便一定是能护她毫发不伤的。怕只怕…… “你武功再高,要是人家不硬碰改下毒呢?”她这样说,也算挑明了。 他耸了耸肩膀道:“我确实不懂毒。虽有一些救急的保命药,但娇娘用毒的手法也实在高明,非寻常可解。如果你真逼急了她,她要用毒来害你,怕是我护着你,自己首先也要遭殃。不过,娇娘其实本也不是这么心狠手辣的人。怎知变得如此……唉――” 他叹了一口气,又急急问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她神秘地摇了摇头道:“先不告诉你,不出三日你便知。” 他一愣,心算一下,三日内大将军还不会走。那,她做什么都还轮不到他来担着了。她这是要赶在大将军离开之前干一票大的。拉着他,只是防着二娘日后算账吗? 他苦笑不已,又知追问她也不会答,只能无奈笑道:“你已经谢过我了,但我还没答你,现在反悔还来不来得及?” “你要反悔吗?”她立即无辜反问。‘你与我不用言谢’不算答了她的谢吗? 他继续苦笑,摇了摇头。他不反悔。他本来也不曾真想反悔。 她也收起了故作的天真,幽幽告知,“二娘,或者说娇娘究竟本性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不够清楚。我只知她钻了牛角尖,一心想要害了我,以为才能得到一些她急于想要得到的。你可以往好了想。这次我要做的,并不是针对二娘。我只是要告诉这整个将军府,我陈氏珍儿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任人宰割的痴傻嫡女。在这府中我该有的身份地位,我要让他们看清,明里谁都再不能欺压到我头上。明着他们再害不了我,更要掂量掂量还可不可以背地里打我的注意。” 她说得气势汹汹,他插嘴道:“你这么说,还用得到我护你吗?” 她摇了摇头,继续道:“你也要做好坏的准备。桃子的后事我要大张一番。这事过去,爹爹此去不会那么快回来,怕是还是有人想不开忍不住急着要暗里算计我。我希望你护着我的,还是最怕二娘用毒。” 第二十章 你我不言谢(二) 她讨好地对着他的苦笑,道:“你不懂毒,要防着二娘用毒,只能从最根本的防起。这几日我不曾发觉你在外偷听,只是信你关心我必然会来偷听,今日才会自信唤你进来。只要你一直暗中盯着二娘,她武功不高,应该也不会有所察觉。” 他的苦笑不能更苦,道:“整日盯着?这……不好吧?” 他不说24小时盯梢做不到,却道不好。 她一愣,看他又面泛潮红,很快反应过来。眯了眯眼睛,她睨笑道:“你只要在屋外盯着,主要盯着她不要来害我。她在屋中更衣睡觉你又看不到。这不妨事的。” 二娘毕竟是这将军府女眷。她要他一个大男人24小时盯梢,被发现了确实犯了忌讳。最主要的,看他这样就知他没近过女色,自己乱了方寸才是真的乱了。 他还在犹豫。 她激他道:“还是说,你没有自信不被察觉?” 激将法这东西兵法常见,他立即知她激他。但也不能说这不奏效。 他笑答:“你已经谢过我了,我也就只能凭你摆布了。” 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他。先不说他有自信不被察觉。就算东窗事发,关起门来,大将军信他,他整日盯着二娘不曾越举也不妨事。是他自己对女人心虚多虑了。其实只要把这当成一次任务,无论对方男女,自己不多想就可以仔细地完成任务。 这事,他便应了她。 “还有一事。你刚刚提到,皇上与我爹爹兄弟多年?”她换了个话题问他。 说起这事,梁生滔滔而谈。故事她认真听了,很快抓住了第一个重点。 凭她爹爹和皇上的交情,不说人前人后都是有圣谕的,大将军不必跪皇上,更可以同起同坐。就连她,幼时曾跟着爹爹进宫。她年幼不懂,皇上也是有口谕,不必她跪拜宫中任何人。 想到前几日她跪了那老太监个实诚,还是有气。 不过,她也只幼时那一次进过宫。现在她已年长懂事,不晓得当年皇上那口谕还作不作数。而且听梁生所讲,皇上不介意,该有的礼数,大将军还是在人前做足了的,该跪,膝下的黄金也只为皇上一人折服。 这第二个重点。 她先头问了一句又很快自己反悔,但此时还是有心试探。她听着却总觉得梁生有心避过了一些事情不谈。她摸不准,她幼时定下的婚约是否跟皇家有关。 这次她没有直白地去问。也是她心中有些怕,龟缩心态,还不敢知个明白。就当不是吧。 这时,梁生突然静了静,急道:“时候不早了,还有事,改日再议。” 说完,梁生冲着她点了点头,她也点了点头,梁生便闪身出去。 不多时,环儿提着一桶煤炭进了屋来。 “大小姐。”环儿提着煤炭冲着她福了福。 她恩了一声,兀自坐在桌边喝茶。 看环儿一张小脸多有污渍,那桶煤炭不轻,她一路抱着来,额头也满是细密汗水。说来,看得出环儿原本在二娘那边也不是粗使的丫鬟,这粗重的活让她去干也是为难了她。 但现在每次见到环儿,她眼前都会浮现出桃子最后死不瞑目的惨白容颜,耳边还回荡着桃子临死前最后急急告知给她听的真相,“是环儿推你下水!” 如今再看着环儿那为了烧煤挽起了袖子露出的细嫩胳膊,她只奇怪这丫头怎能如此狠心。二娘要她来害她这个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