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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芸笑笑,也不隐瞒,便将在双川县见着秦炎的事情和盘托出。 “吓,真有这样的怪人?”余沐儿惊呼连连,尤其是在得知秦炎拦在常芸面前,非要说什么“抬起头来看他”的轻浮之言。 “不过……”余沐儿转念一想,“既然他是巫士,那想必定是秦家的人。秦家之后,州郡都少见,怎会到双川县这种地方?若说是为了那个青玄丹,也说不过去呀,那种东西,他们家不该缺的才是……” 常芸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我之前怎么没发现,沐儿你还有些谋略之才的天分。” 余沐儿面颊一红,嗫嚅道:“芸儿你jiejie你又打趣我……” 常芸哈哈笑了两声,伸手取过桌上倒放着的一本医书,一手执着,一手拿起桌上的蜜饯,边吃边看,乐得悠然自快。 余沐儿倒是很少见到常芸心情这么愉悦。 “不过,后山之约你打算怎么做呢?”余沐儿还是有些担忧。 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历,又有什么目的,她们可是一概不知呢。 常芸的目光没从医书上移开,嘴上淡淡地应着:“不去啊,去他干嘛?” “啊?”余沐儿大大地张开了嘴巴。 怎么就不去了呢? “怎的,你原本以为我会去?”常芸抬起头来,好笑地说道,“我干什么去?难道还真等在那后山上等他们带人来看我啊?万一被掳了伤了,多不划算是不?这鸽子啊,该放的时候就是要放。” “啊……”余沐儿的嘴巴还是合不拢来,“那,那人再来找你怎么办?” “找?”常芸又往嘴里丢了一块蜜饯,含糊不清地说道,“院长叫我跟她跟她去双川县的巫女晋升比试来着……他们要再想找我,可找不到咯。” 她这话,轻飘飘的没丁点分量,但若是落在季升的耳里,只怕是要将他气得个半死。 不过,就算是没听着,他现在,也是气极了。 第七十五章 这等奇事 这明明就到了约定之日了,他和自家公子从早上等到晌午,从晌午等到晚上,都要等成两座望夫石了,这后山上,哪里有半个活人? 他季燕子,居然被人给耍了! 秦炎嘴角抽搐,面色黑得跟锅盖似的。他马不停蹄地赶了两日到这穷乡僻野来,满心期待地以为能够再见一面……现在,见个屁? “季升。”他开口。 “公子……”季升立马条件反射地后退几步。 “季升啊,你服侍我,有几个年头了?” 啊?季升心中燃起一些希望。公子不怪罪他,反而念起旧情了? “回公子,有十个年头了。” “十年啊……”秦炎叹了一口气,突然一脚猛地踢了过来。 “我看你是不想有第十一年了!” 狂怒的吼声,惊起满山飞鸟。 …… 在另一边,往双川县的小道上,常芸跨坐在奔驰的骏马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在一侧的一辆马车上,容依听闻这喷嚏声,不禁撩开车帘,往常芸看了过去。 之前邀她上车和自己一起同坐,可这少女就是不肯,还说什么“畅享这风这夜”,让她哭笑不得。 这下好了,林间寒露几多,怕是着了风寒。 想了想,她还是沉沉问道:“你身体可有不适?” 常芸侧过头,看向容依。“禀院长大人,学生身体无恙。” 容依点点头,将帘子放了下来。 这个天资平庸、但运势惊人的少女,而今眼目下俨然是成为了自己的门徒。她用她,除了有自己的一些私心,也考虑到了她行事小心、办事周全的特质。 更何况……她还跟那帮子人有一些扯不清的瓜葛。 这正是她所需要的。 而这一次,将她带在身边去参加巫女的晋升比试,也同样是因为这些个原因。 想到这里,容依呼出一口浊气,微微靠在坐垫上,闭上了眼睛,安稳地歇息了。 一车一马,赶了整整三天三夜,才终于到了双川县上。 常芸取出那张薄如蝉翼的面具戴在脸上,确保无恙之后,才跟在容依的身后,走入了城门。 一路上,周遭之景跟一月前并无两样,但不同的是,街上的巫女愈发多了,就连是在云水乡难得一见的青带和绿带巫女,也能在这边见着好些。 “如我之前跟你所说,在青带之后,要想登记在册,就必须通过晋升比试来获得资格。这也是我们此次前来的目的。”容依侧过头,对常芸低声说道。 常芸点头。 在常芸右侧走着的咏兰笑了起来:“双川县最热闹的时候,怕就是最近了吧。” “可不是呢,听说这次来了四面八方整整十个乡的巫女,盛况可是空前了。”在咏兰旁边的一个蓝带巫女笑道。 说话间,她们已经抵达了客栈,要了房间,将行李收置规矩。 连夜赶路,本来就有些又困又乏,现在眼看着能够时间歇息了,同行的蓝带巫女就小声嘟嚷着要去常常这双川县的美食。 这蓝带巫女名作郭玉子,长得粗壮结实,走路起来仿佛都能将地面给震动几分。之前咏兰还笑着打趣,说马车里的郭玉子呼噜震天,差点搅了容依的清梦。 “好饿啊……”郭玉子这话虽然不是对容依说的,但她眼巴巴的神情却是将她的小心思暴露无疑。 话末了,肚子还很争气地“咕咕”两声,坐实了她的说法。 容依无奈地摇头,眼睛里都带着柔软的笑意:“那我们去酒楼里吃食吧。” 郭玉子咧开一口白牙,憨憨地笑了起来。 一行四人来到了“月香酒楼”里,刚点好几道地道的招牌菜,旁桌的讨论声就传了过来。 “嗨,你可听说了袁院长小女儿的事情?” 说话人是一个干瘦的男人,穿着干净得体,一手拿着酒杯,面颊微红,显然是有些微醺。 “袁院长?你是说巫判院的那位?”坐在干瘦男人对面的一个胖男人问道。 “是啊,不是他还能是谁呀?”男人皱起了眉头,神色间似有些不快。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