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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令人尊敬的女子。 苏文翡当下就做出这样一个决定,无论今后自己与洪临峰将何去何从、如何发展,但凡在洪府待一日,她就要好好地孝敬这位值得尊重钦佩的婆婆。 ☆、第十章 饭桌上的挑衅 洪临峰的父亲,也就是那位让苏文翡一见到就心生恐惧的中年男子。在喝过儿子和儿媳妇敬过的茶水之后,便再没有多余的话,向着自己的夫人大致交待了几句就匆匆忙忙地赶脚儿出门去了。 苏文翡实在不能控制自己地觉得,洪临峰现在这么讨厌,绝对都是因为继承了他父亲的冷漠无礼,要是他生得像他母亲的性情,必定会比现在相处地简答又愉快……或许,还是有可能与唐大公子一较高下的。 不,不,不,世上再无任何人,能够与她心目之上高高在上的“金鳞才子”唐慎之一较高下了。 唐慎之可是她心目之中不可撼动牢固地位的神明一般的存在啊……任凭是什么人,也不可能替代他在自己心目之中的位置。 正在苏文翡严重走神的时候,她的那位慈祥难得的婆婆春风满面地走过来,拖着她的手,道:“忙碌了一日一夜,想必是要肚子饿的。走走走,你们随我一起,去后头吃点东西再回去。” “我们起身很迟,娘亲何必还要等着我们。”洪临峰插嘴道,声音中难得的有些嗔怪。 苏文翡一阵惊讶。她突然感觉到,似乎自打儿洪家大老爷出去之后,洪临峰洪大公子的身形举止显而易见地松弛了许多,称呼由“母亲”改成了“娘亲”,身姿也再没有那么笔直地如同一棵树一般地矗立在那里——如此说来,他果然心中害怕自己的父亲的、而且显然是和自己的母亲关系更好。 想来也是难怪的,如此心情随和的母亲,想不和她关系甚好,必然也是不容易的。那得是多么不随和的人才做得到啊。 苏文翡暗自想着。 就给这位婆婆拖着手儿走到了食膳暖阁中坐着,苏文翡看着由举止干练的侍婢们送上桌子来的一道道菜肴,口水暗自流回到心田。 心中暗自拍手称快,道:太好了,终于可以大快朵颐了! “文翡,我儿——还待你好么?”洪夫人看着新儿媳,忍不住问道。 苏文翡看着满桌子的好吃的,心情大好。听到这话,禁不止连连点头,口中不住地:“很好很好。”面色上半点儿女儿家的娇羞忸怩都寻不见。 她居然蠢到连娘亲话中的意思都听不出来?洪临峰不由得暗暗大翻一记白眼。 不料想洪夫人反而笑得开心,连声称许,道:“我就说么,太史府上的千金,就该是这样大大方方、爽朗怡人的好性情……果真,不俗、不俗,很好的孩子啊。” 苏文翡此时此刻的一门心思全扑在一桌子好饭食上,也没有脑子来多想什么,只觉得这是洪夫人在称赞自己,便笑容很是灿烂不停。 洪夫人便又转过头来看着自家儿子,抿着嘴儿笑道:“我儿,这位新媳妇儿——你可满意么。” 洪临峰眨巴眨巴眼睛,觉得昨晚今晨被这个小妮子惹到的火气尚且都没有退呢,只道:“一般。” 苏文翡“咔嚓”一声,把一块脆骨头咬断了,一声脆响—— “……你,你这个孩子,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洪夫人有些觉得脸上无光、忍不住伸出手去重重地拍在洪临峰的胳膊上。 继而转过脸儿来,略显尴尬地看着新儿媳,笑道:“文翡不要生气,我回头必定好好地责骂教训他……” 苏文翡看着洪临峰的脸,口中无声地比划出“约法三章”的口型模样—— 洪临峰见她如此,便故意地垂下眼皮儿,不去看她。 气得苏文翡暗自咬牙切齿。 洪夫人看着饭桌上的两个人挤眉弄眼,不知在玩儿些什么花样,便忍不住问道:“文翡,你怎么啦?” 苏文翡“哦”了一声,回答道:“没有什么,我的意思是,此事原不必劳烦母亲费心劳神儿的,我回去就会跟夫君二人‘好好地沟通’,自行解决……看看究竟是出了什么行事‘不周谨’的地方?我们会自行调整的。” 洪夫人一听得这话,更是乐得喜不自胜,直连连称叹道:“好孩子,真的是个好孩子……我改日真是要亲自登门去太史府上,亲自谢谢太史大人和夫人啊——怎么就教导出了这么一个让人喜欢得不行的好孩子呢?……” 洪临峰暗自叹息。 苏文翡瞧着他的模样,倨傲地、挑衅似的冲他挑了一条眉毛。 想和我斗嘛?少年,你还是有点儿太嫩了哦…… ……我管你是“天下才子之首”还是“天下才子之尾”的,若要论及比试会讨老人家欢心,十个你也不会是我苏文翡的对手! ☆、第十一章 老人家没空搭理你 接收到了苏文翡挑衅的信息,洪临峰洪大公子自然不能认真和她计较,所以只得选择置之不理。 噢耶!第二次交锋——完胜! 嘴上讨到了便宜还顺带着卖了个小乖,又吃到了很好吃的东西,苏文翡心情瞬间大好。 “母亲,怎么一直都没有见到太宰大人呐……”苏文翡吃饱喝足,不免要找些闲话家常来说说,于是她便左看看右看看,不免有些好奇地问道。 “……哦,父亲大人他——” 还不待洪夫人说完,洪临峰便突然插嘴,道: “爷爷没空搭理你。” 洪夫人听了这话,不由得一阵怔忪。 而后,她抄起一直收在身旁的一柄墨玉扇骨的折扇,照着儿子头上就是使劲儿地一敲,口中极其不满意地说道:“你这个孩子,嘴巴里说得什么混账胡话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文翡觉得自己此刻的心情,就不单单只能用“一片大好”来形容了。 只是她只能把一连串爽朗的笑声憋回到肚子里去,也是实在有点儿辛苦啊。 洪临峰此刻的心情,却只得用“郁闷”二字来概括了。 自从带着苏文翡过来,一向温柔贤惠的娘亲,二十多年来连大声说话这样的事情都不肯多做的娘亲,居然连责带打地反反复复地针对着自己。 他就真的做了这个讨人厌的事情吗?……可是他究竟做错了什么呢? 为什么他自己并不觉得呢? 如果说自己说了让人讨厌的话、做了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那么坐在他对面的苏文翡,岂不是更加过分了吗?! 为什么娘亲只责怪他一个人?为什么母亲反而越发地更加喜欢那个苏文翡了呢? ……不可理解啊,实在是不可理解。 虽然洪临峰心中有千般万般的委屈不能说出,但是他还是往下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