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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抚上他的面颊。“不,夫君,旖旎是我们的孩子,我从未觉得委屈。” 云熙盯着她许久,慢慢的点点头道:“霆栎虽被判了流放,但你不要担心,用不了多久那小皇帝便会将他召回的。他是小皇帝的左膀右臂,小皇帝不会舍得放他走的。这也是我为什么从一开始就不愿意将自己所谋之事,告知于他的原因。这条路凶险,我不会让他跟着去冒这个险。至于旖旎,她更不会有事。小皇帝甚是喜爱她,我相信他一定不会让她出什么事的。” “茹颜……今后的路就委屈你了。为夫不能与你走到最后,是为夫的错。但愿下辈子,为夫还可以做你的夫君,将今生欠你的补偿给你。茹颜,谢谢你选择嫁给我。”云熙说完,眼角一颗泪珠顺势流下。 宁茹颜哭着上前抱住他,“夫君,茹颜从未后悔过嫁给你。也不要你的什么补偿,只希望下辈子茹颜如果投生的是一个丑八怪,还请夫君不要嫌弃。” 语气带着些俏皮,只属于两人之间的俏皮话。 翌日,云熙被处斩。大理寺卿段麒泽监斩。 刑场上站了很多人,都在骂云熙,朝他扔菜叶和鸡蛋。 “叛徒!贪官!早点死啦!” “丧尽天良,不配当宰相!” “卖国老贼!走狗!” 云熙被带到铡刀前,他刻意看了看四周。在确定没有看到那道倩影时,才放下心来。 慢慢的闭上眼睛,等待着刽子手动手。 ‘茹颜,我们来生再见。’ 手起刀落,血水四溅,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睫毛悄无声息的砸在地上。 北虞云相,永钦十六年,薨。 当晚,云相夫人,北虞倾国倾城的才女,吊死在了自家的卧房里。 旖旎听到这个消息时,一碗热汤直直的摔在地上,溅了一身的汤渍。眼泪顷刻而下,痛哭不止。直到哭到自己没了力气,在草榻上睡过去。 …… “睡多久了?”御墨钦看到桌上纹丝未动的饭食,皱起了眉问。 陆昭身边的一个主事差役跪下:“回,回皇上。娘,娘娘她睡,睡了有一阵了。”说话结结巴巴的,在大理寺待了这么久哪见过天颜,一时之间竟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一阵是多久,说重点!”徐凫看到主子已经很不耐烦了,赶紧开口道。 “一,一下午了。” 御墨钦走到她身旁坐下,摸了摸她的额,不烫。心里稍微放下些。 “主子,可要把苍大夫传来?” 说话间,旖旎渐渐转醒。睁开眼便看到了他,脸一下子冷了下来:“你来干什么。” 御墨钦看了看一旁的徐凫,所有人退下。“怎么没吃饭?饿吗……”御墨钦抬手摸她的脸,被她一掌挥开。手腕上带了些稀稀拉拉的铁链声,御墨钦看着这铁链,心里不免有些烦躁。 “怎么没吃饭?难道皇上不清楚吗?”旖旎抬头看他,眼中的恨意明显。御墨钦心里一紧,“你母亲的事,朕也是……” “皇上不用和臣妾解释,此中缘由,臣妾自是清楚地。还请皇上回吧。”旖旎说完转过了身,不再理他。 回?回哪去?她赶他走? “什么意思?”御墨钦捏住她的下巴,把她转过来。 旖旎被迫看着他,看着他眼中的冷意。“没什么意思,臣妾有些累,想休息了。还请皇上不要再来这牢房了,免得皇上的龙体在我这小小的牢房里,染上些灾病。” 御墨钦一下子被她逼得冒了火,“你母亲的事我也是刚听说,难道你要怪在我身上不成?”对上她的眼神时,御墨钦明白了。 松开她站起身道:“云旖旎,你不觉得你有点过了吗。你明知道你父亲是必死,而你母亲只是个意外……” “皇上此次来,难道没有话要问臣妾吗?”旖旎打断他的话道。 御墨钦一愣,不明所以。“比如皇后的孩子是怎么没的?再比如臣妾和四王爷到底,呃……”话还没说完,御墨钦已经一只手掐上了她的脖子。 “你确定你要跟我说这件事?”鹰眸阴鹜的盯着她,额间隐隐起了些青筋。 旖旎闭上嘴,掘强的看着他。不卑不亢的,似乎是下了决心要跟他对着干。 知道两人的对话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御墨钦终归还是气恼的松开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娘娘……苍大夫来了。”陆昭站在门口小声的禀报。 旖旎抬头眯眼望去,一个深蓝长衫的男子正站在门口看着她。“师父……”旖旎装了满眶的泪,在看到苍杞的一瞬,委屈的掉了下来。 墙壁火把上的光渐渐让她看清楚了来人,心里不由一惊。这是她的师父?怎么会变成这样? 满头的白发,面容也憔悴了很多。苍杞一步步走进,在她身旁坐下。 “师父,带我走吧。”旖旎拉了拉他的胳膊道。对于她这个突然地决定,苍杞并没有感到惊讶,难得的没有跟她闹,只是淡淡的点头道:“好。” “可我就这么走了,他会……” “他不会发现,但有一点你要知道。孩子留不下来,你可还愿意?”苍杞转过头看着她道。 旖旎一愣,低头抚上自己的肚子。最近她总是食欲不振,也哭了不少。“就没有其他的法子吗?我不想失去他……” 苍杞摇摇头,“没有。你再好好考虑考虑,跟我走的话永远都不会再见到他。” 苍杞走后,旖旎躺在草榻上发呆,眼泪流了干,干了流。 …… “皇上还真是偏袒她!”尔雅看着被麒麟卫把守的大理寺,气的直跺脚。像一个铁桶一般,被保护的密不透风。任何人都进不去。“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尔惜看了许久,开口道。 “阿姐有什么办法?” “去叫个差役过来问问。”尔惜笑了笑道。 牢中 “听说了吗?云霆栎死了。”门外差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里面的云旖旎听全。 旖旎本呆滞的目光,一下子锃亮。扯着手脚上的铁链,快步走到门边。 “哎?怎么会死了?他不只是被流放了吗?这么会死?” “是被判了流放,但我听说啊,云霆栎在天牢的时候,他那个正妃不是天天来给他送饭吗?后来染了痨病死了,还传染给了云霆栎。” “不不不,你听说的不对。我是听带云霆栎流放的差役朋友说的,圣旨下来的时候,他那个正妃没接受得住打击,一病不起,病死了。后来消息传到了正在流放路上的云霆栎耳朵里,说是愣了很久,然后突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也死了。唉,总之还是挺惨的。” “唉……是啊。以前多么风光的云相府,一夕之间,死的死关的关。虽说云霆栎和宁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