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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有些震动。 她想了想,站起身来:“送礼来的人走了么?” 家丁回:“还在门口呢。” 林诗音:“那我去会一会吧。” 他们本就是在离大门最近的那个院子吃的饭,所以走过去一共也没几步路。 在出去见到那份节礼之前,林诗音虽然很好奇,但也并没有想太多,但一路穿过花木凋零压着残雪的回廊来到大门外时,她却是差些没把眼珠子直接瞪出来。 这也太多了吧?! 而且光是看装节礼的箱子,就全是市面上最值钱的货色,一个能抵普通人家一年的开销了。 ……难怪家丁要说来路不小。 她心情复杂地扫了一眼,对门外那个穿灰色劲装的送礼人疑惑道:“阁下是——?” 灰衣人根本没看她,但听到她声音之后,也立刻回了话:“奉命而来,姑娘收下便是。” 林诗音:“……奉谁的命?” 问到这个问题,对方却不答话了。 他这垂着头一言不发的模样叫林诗音非常无语,礼都送过来了,透露一下名字是会死吗? 而且话说回来,虽然还没打开箱子看,但这份节礼到底有多值钱她基本可以想象。这么大的一份礼,谁会闲着送了还不留名啊? 更不要说这叫她根本不敢收! 短暂的沉默过后,她重新开了口:“既然阁下不肯透露,那这份礼恕我不能收。” 灰衣人这才抬起眼看了看她,但视线只停留了一瞬便移开了,仿佛多看她一眼就是天大的罪过似的。 他想了想,道:“是姑娘认识的人。” 林诗音:“……” 所以到底是谁啊,话说一半很讨厌的好不好。 可惜没等她把这句吐槽酝酿得稍委婉一些再说出口,这灰衣人便扔下一句他的任务已完成跑了,徒留她和把这差点堆满李园门口的礼物相顾无言。 跟着她一道出来的家丁挠着脑袋一脸懵逼:“这……这要怎么处理啊表姑娘?” 林诗音叹气:“还能怎么处理?先搬进去呗,就算要还,也不能把它们直接扔在门口啊。” 然而现在的问题是,她连还都不知道能还给谁?! 她认识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尤其是开了火锅店后,和京城许多有头有脸的人都打过了交道。 但能送个节礼都送得如此大手笔的倒是没几个。 若论身家,吸虹楼那个老板大概能算一个,但林诗音只要想到自己和姬冰雁敲了人家多少限量酒,就立刻把他排除在外了。 那还有谁? 这样想着,家丁已经找了人过来迅速将东西搬进了门。 “好重啊。”有人感慨,“也不知道这里头究竟是什么。” “难道是黄金?”有人开玩笑。 林诗音听在耳里,有点好奇,干脆道:“搬好了打开看看吧,兴许打开了我就知道是谁送的了。” 家丁们闻言立刻应了声好,待东西全搬进来之后,便合力打开了里头最重也最大的一个箱子。 他们不是完全没见过世面的人,甚至也做好了看见什么稀奇玩意儿的准备,然而打开这箱子的那一瞬间还是集体沉默了半晌。 这里面竟真是整整一箱的金条!整整齐齐地摞在里头,一打开便反射出了灿烂耀眼的光芒,叫人看得彻底呆住。 林诗音:“……” 现在她更确定这而一定不是吸虹楼老板了 她想了想,又吩咐道:“把其余的也开了看看。” 一群人忙凑上去依她所言开了箱。 剩下的箱子里倒是没再出现过整箱金条这么夸张的情况了,但单独拿出来时其实一样吓人,有古董字画,有珠宝首饰,琳琅满目各不相同,看得人眼睛都要花了。 “这……”家丁们更惊讶了,一齐望向她,仿佛在等她拿主意。 林诗音好不容易才从震惊中缓过来,整个人都有些懵,揉了揉太阳xue,道:“先盖上吧,这么贵重的礼,全京城也没几个人送得起。” “表姑娘,这里头夹了封信!”准备把箱子盖回去的家丁忽然从装字画的那个之中发现了点东西,忙将其拿给林诗音。 “信?”林诗音迟疑着接过,看信封上一面空白,不禁皱了皱眉。 而等她打开看到里面的字迹之时,她就瞬间明白了过来。 原来是皇帝啊……难怪派来的人不肯说明白就走了呢。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是皇帝,这么大手笔的赏赐也让她颇受宠若惊,要知道她招待皇帝本来就不是无偿的呀…… “是谁啊表姑娘?”家丁见她一派恍然之色,好奇地问。 “是我店中的一位大主顾。”她抿唇笑了笑,将信塞回信封之中,一回头发现其他人不知何时也都过来了。 “原来如此。”家丁们点头,“那现在咱们到底是怎么处理?” 既是赏赐,就不好退回去了。 林诗音只能吩咐他们先把这些箱子搬到库房去。 “乖乖,这手笔可真够大的。”胡铁花只瞄了一眼就忍不住咋舌。 “毕竟算是我们最大的主顾了。”姬冰雁感慨。 不管是他们还是林诗音,都没想到这两句大主顾,居然会叫冷血误会。 不过这大概也不怪他,毕竟暖锅店开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在别处办案。期间少有的几次光顾,见到的伙计口中那大主顾也不是皇帝而是方应看。 时至今日他都能回忆起那日方应看跟林诗音一起下楼时看她的眼神,那丝毫不加掩饰的兴趣叫他不舒服极了。 相比之下,方应看后来发现坐在角落里的他时望过来的不以为意目光,反而都没那么重要了。 所以此时此刻听到大主顾这三个字,冷血几乎是下意识地联想到了方应看身上。 可是林诗音不是也很不喜欢那位小侯爷吗?为什么还要收他送的礼? 他在意得不行,偏偏还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立场来问她,几度张口都没能出声,一时挫败不已。 · 大年初一的下午的天气比上午好许多,甚至有那么小半个时辰还出了太阳,不过没来得及融掉多少雪就重新钻进了云层之中。 林诗音原本非常懒得动弹,后来听侍女们说三个小丫头正拖着冷捕头带她们在结了冰的湖面上滑冰玩,顿时就来了兴趣溜过去瞧了瞧。 去的路上侍女们还在发高亚男早上就发过一遍的感慨,都说没想到他平日冷酷得连个表情都少有,实际上竟会那么心软,小丫头们一撒娇就什么都答应。 林诗音听得想笑,问:“他以前在这住了这么久,你们就一个都没发现过么?” 侍女们无奈:“我们就几乎没怎么同他接触过呀。” 林诗音想想也是,那会儿冷血的日常就是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