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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用在读书上的时间就少了很多。因此等他中了举人后年岁也有些大了。渐渐地他也就看开了,安安稳稳地清嵩书院里任职,倒也养活了一家子人。 如今从黄氏嘴里嚷出来倒成了她供他读书了,黄立诚简直就被她这番颠倒黑白的话给气得不轻。黄姣在门外听到后赶紧进屋。她忙倒了杯茶水给黄立诚喝下,又在他背上给他顺气,回头冷笑着对黄氏道:“姑妈这话说得好没道理,我爹很早就给我讲他小的时候生活如何艰苦,赚钱如何艰难,当时姑妈只说自己是个女流不方便出门,每日里只在家等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却不知姑妈是如何辛辛苦苦供出我爹这个举人来的?” 黄氏也知道是她说得太过了,但她一向不肯低头,只凶着脸不说话。 陶春霞眼见着事情要糟,忙将她娘拉到了一边,给她娘个眼神让她先出去。看到女儿的眼神,黄氏才不情愿地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屋子。 陶春霞满脸堆笑着走上前道:“舅舅,您别怪我娘。这么多年我娘还不就是那么个脾气?其实她是面冷心热,也就一张嘴说得欢,心里却是极疼花儿meimei的。在家的时候就常对我们说要凡事让着花儿,有好吃的也念叨一句:花儿要是在就好了。刚才我娘说的是难听了点儿,但也是为了花儿meimei不是?我娘是怕她走错了路,这才是真正的关心她呢。若是外人,谁管花儿的品性如何?人家只怕巴不得站在墙外看笑话呢,舅舅,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黄立诚脸色缓和了些,但心里却总觉得不舒服。说起来倒象是真的关心她的女儿,但他知道他jiejie是个什么德性,这么多年了,难道他还看不出他jiejie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往日不过是看在亲姐弟的情份上不想计较罢了。 只是今日她拿花儿说事儿,实在是叫他忍不得了。黄立诚也不打算把外甥女说得狠了,“你先出去罢,我这会儿心里不舒坦,家里又是一团乱,没法子招待你们娘两个,明日你们就早点回去罢。”说着他转向黄姣说道:“明天你到你王大爷家借个车,叫思远驾着车给你姑妈jiejie送回去。家里的丧事还没完,不适合这般吵闹。” 张思远是春妮儿的哥哥。赶车也是一把好手,人很是实在,平日里都是在外面找木工活干。这几天倒是难得地在家里休息。黄姣一听要送这对极品姑妈和表姐走,心里极是高兴,立刻就应了一声。 陶春霞却变了脸。她好话说了一箩筐,舅舅居然还是如此心硬,丝毫也不给个转寰的余地,可见得她爹娘跟她说的都是真的,她爹爹以前常说她舅舅对她的好都是假装的,她初还不信,如今不过是她娘说了黄花儿几句,竟然就这样翻脸无情。只怕在舅舅的心里面,只有黄姣才是他的心头rou。陶春霞心里嫉妒得很,面上不觉就带出几分来。 黄姣与黄立诚都看到陶春霞脸上的狠色,心里同时凛然。这就是个白眼狼啊,不管搭给她们多少东西她们都觉得是理所当然,一旦有一天开始不给了,她们就以为是受了亏待,从此就觉得别人对不起她,她倒成了有理的一方了。这样的人,本质上就缺少最基本的仁慈和真善。 黄姣与父亲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心中所想,不禁会心一笑。黄姣感谢她爹能有如此明智的头脑,既不会干蠢事又不会拖她后腿。黄立诚也觉得女儿睿智豁达,不同一般女儿家,在他的心里女儿的形象更完美了。 黄姣将姑妈母女二人安置在她的卧房里。没办法,总不好叫这一对挑剔的母女住下人房,若她真这么干了,只怕到不了明天她在村子里的名声就臭不可闻了。所以黄姣明智地没在这些小事情上计较。 有了趁心的事情就必然有令她糟心的事情。姑妈和表姐进了她的屋子就开始嚷着肚饿,黄姣想起她的红烧狮子头,心里实在不愿端出来喂这母女二人,可她不情愿是一回事,这两母女愿意配合是一回事。她万万想不到这母女连更奇葩的事情都做的出来,他们推开黄姣,轻车熟路地来到厨房,直接就冲到了摆在灶台上的几盘菜前。 黄姣在心里面哀嚎,她只想起叮嘱刘mama将家里的余粮和银钱等藏起来,却忘了这里还有刚做成的晚餐还没有上桌。 黄姣看着急步上前就想端盘子的母女二人,很想问一句:你们还能更不要脸点儿不?表姐啊,你这会儿为何不端着架了装闺秀了?姑妈啊。。。。。。算了,她姑妈已经从根儿上坏了,劝是劝不回的。 黄姣不甘示弱,忙要上前抢回红烧狮子头,她对着二人道:“我爹病着还没有吃晚饭,这些都是给我爹做的,若姑妈你们饿了就再等等,待我把这些菜给我爹端去再来给你们做饭。”你们好意思跟病号抢饭吃吗? 黄氏一手推开她,将盘子转了个方向,直接就倒进了一个大碗里,“你爹有伤不适合吃这样油腻的东西,你把那盘素菜给你爹端去。看看你,到底年轻,哪里懂病人该吃些什么,又该忌什么口。幸好今天我来了,要不然你爹的病情只怕更要加重了。” 黄姣对她的思考逻辑无语了。。。。。。 作者有话要说: 酥皮:这一章的字数有点少,那是因为我瞌睡了。 陆池:我好久没出来露面了,娇娇该想我了 娇娇:事实上我有好多事情要做,真心没功夫想你 陆池:我有一盒子又圆又亮又大的珍珠 娇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陆郎,咱们几年没见面了? ☆、急智 李正去他姨妈家跑了很多次,但一次也未碰到刘守成。他姨妈竟然也不知道她儿子的去向。到此时李正的心里开始慌了。黄立诚不但未死,连表哥都至今杳无音信。若说事情没出纰漏他是绝对不相信的。李正苦熬了几日,思虑良久,终于走到黄姣家门前敲响了门。 黄姣对于李正的心态还是极佩服的。犯了事儿,伤了人,居然还敢这么光明正大地找上门来,可见得还不知道他表兄被抓的消息。也不知道陆池究竟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竟然到现在也没漏出半点儿风声。 李正眼神有些闪躲,但还是朗声地给她问好,“听说黄先生受了伤,我来看望先生。听说黄先生路遇劫匪才受的伤,可是真的?” 装得真象,脸皮真厚!要搁在现代,估计也是一个杀了人后还能站在旁边围观的冷血变态。黄姣勉强笑着回道:“有劳公子惦记。只是我爹爹精神不济早已歇下了,倒烦劳公子白跑一趟。” 就不叫你见,就叫你搁在心里悬着,等日后戳穿了你的真面目,我定要。。。。。。定要如何黄姣还未想好,心里也没个具体的章程。上辈子就是一朵娇养的小花,从来也没干过多恶毒的事情,真叫她如何报复别人,最多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