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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夏秋好一阵脸红,反被丁知敏嘲笑。 辩论赛第一天只是举行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开幕式,以及会后各校代表有来抽签对抗顺序。 剩余时间,洛北大学特意安排了一个名家讲座,讲的内容有关稀土研究新发现,跟荔湾和宁清这样的文科院校丝毫不沾边。 还没结束,人就已经走了大半。 夏秋色有兴趣听下去的,讲话的老教授神色如常,说话深入浅出,仔细听就不觉得难懂。甚至有些有趣。 但陈若愚和丁知敏在一旁已经不知道睡了醒,醒了睡多少回了,摇摇晃晃得连脖子都酸了。夏秋偷笑,这才带着他们去了校外。 三个人点了四瓶啤酒,陈若愚多喝一瓶,这是跟丁知敏吃饭的规矩。她父母常说,男人不会喝酒,那就不能叫男人。丁知敏从小深受其害,不仅酒量大,还喜欢灌人,尤其是爱跟好勇的男生拼酒。 幸好校外撸串的学生很多,他们说说笑笑也不显眼。两瓶啤酒对陈若愚来说是小意思,但丁知敏嫌不过瘾,又去买了一瓶小杯装的二锅头。 在夏秋面前,陈若愚也不推辞,没吃几口菜,硬生生仰头吞了几口烈酒下去。 二锅头不是什么好酒,又是和啤酒混着喝,陈若愚很快就醉了。丁知敏鼓掌叫好,笑着说:“陈若愚,陈二傻子,你说你是不是喜欢我们家夏秋?” “别胡闹。”夏秋提醒。 但丁知敏其实也有些醉了,借着酒劲闹个不停,拉着陈若愚的领口问:“说啊,你个怂货倒是说啊!傻傻跑来见你,你不在,当晚就又回去了。” 夏秋心头一颤,不可置信的看着陈若愚,他笑得明朗,冲夏秋摆手:“别听她的,我没来看你。” “真的,我没来看你,我就是想你了,想看看你过得怎么样,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缠着你……” “真没来,我不来……”陈若愚醉得迷糊,说得前言不搭后语,却让夏秋哑然。她不知道该不该说谢谢。 十点多,冷风吹,人微醉。洛北的天空比荔湾清,比南枝亮,却又高又远,飘渺得抬头也看不清。 夏秋结了帐,和头脑开始有点清醒的丁知敏一齐扶起快睡着的陈若愚。电话却响了,是何知渺。 他习惯十点半左右打电话过来,一般这时候夏秋刚从图书馆回来,洗完澡舒舒服服打电话。 “知渺,我——”陈若愚整个身子歪在夏秋身上,她哎哟两声,重新举起电话:“知渺,我这边有点乱。陈若愚喝多了,丁知敏也没多正常。” 迎上丁知敏投来的白眼,夏秋解释说:“他们来洛大参加辩论赛,我们在校外吃了一顿好的,有蛤蜊哦!” “陈若愚喝多了,你们两个女生行吗?扛不动就找熟悉的男同学帮帮忙,不要硬撑。” “好,没事呢,我提前订好了宾馆,就在附近。”夏秋吃力,说话都在喘着粗气,“知渺,我过会儿给你回电话吧,陈若愚好像要吐了。” “好,你先照顾他,我明天就……” “呕——”陈若愚跌坐在花坛边,脚也崴了一下,扯得夏秋差点一同摔到地上,悻悻关了手机。 何知渺看着结束通话的48秒,心里悸动,似有若无的说了句:“我明天就到了。” [正文 第26章 洛北(06)] 洛北(06) 何知渺所乘的航班是联机,先到陈河市转机,恰逢秋中暴雨,随骂咧抱怨的乘客一同等了近五个小时,才重新踏上北上的飞机。 电话,也是在候机室里打的。 何知渺到宾馆楼下时,夏秋刚洗漱完,连护肤乳都顾不上涂,拍了拍脸上的水就奔下楼。 眉毛还是湿的,贴在脸颊的发丝几根紧在一起。 何知渺站在香樟树边抽烟,像那晚槐树下、称自己说了谎的人。见夏秋来了,他也正好熄了烟。 “你怎么来了呀?”夏秋跳到他跟前,扬起小脸开心的亲了一下他的下巴,说:“我果然好肤浅啊。” 何知渺笑问:“怎么说?” “以前我老嫌弃室友,说她渴望惊喜和浪漫是对感情打心底里的没自信,害怕感情变淡,甚至变质。” 何知渺揽她入怀,丢了烟头的手在夏秋的后脑上摩挲:“现在不这么觉得了?” “可不是,现在觉得——给惊喜的人要是你的话,那我巴不得天天都有惊喜,睁开眼就看见你最好。” 何知渺笑出声,手指穿过夏秋柔软的黑发,亲了亲她的小耳朵,说:“总有一天,你睁眼就能看见我。” 夏秋害羞,脸不容易红,耳朵却不争气,留着何知渺唇角的温度,微微发热。 “何知渺,你来做什么?”答案明显,可就是想听。 何知渺笑她傻,却还是紧了紧臂弯,温言道:“想你了。” 想你了,来见你。 就像海的温度,天空的颜色, 哪有什么道理。 回房间,陈若愚宿醉未醒,丁知敏倒是起夜了好几回。身上烟酒味难闻,她醒醒睡睡,早就清醒了,可就是不肯起来。赖在床上,使唤夏秋。 何知渺等在楼下,夏秋看了丁知敏半天,却还是没说出口。只是把提上来的早点放在床头柜上,叮嘱说:“记得吃啊,吃完再睡。” 指了指另一份早餐,“这份是陈若愚的,你给他拿过去。” “我不去,腰酸背痛!不知道的还以为昨晚我俩干啥坏事了。”丁知敏翻身,笑嘻嘻的对夏秋说:“你给隔壁送去呗,陈若愚见了,非得傻乐一整天。” 夏秋不说话了,进卫生间又磨蹭了好半天。 出来丁知敏还以同样的姿势趴在床上,像只输了架的小乌龟,看起来格外可爱。 夏秋身上还套着她的外套,对着床头说:“我得……得回学校一趟,你借我件外套吧,省得我回去换。” “嗯——你穿呗,还跟我说。” “那我先走,钱我给过了,你跟陈若愚醒了就洗漱收拾一下。下午三点半,逸夫楼里开组会,别给忘了。” 丁知敏哼哧了几声,转了转眼珠子,才说:“夏秋,你是不是穿得有点多啊?那是我火车上盖腿用的。” “啊?”夏秋讪讪低头看自己这身打扮,解释说:“早上冷,洛北……洛北天气不太一样。” “哦。”丁知敏翻身继续睡了。 下午三点半开组会,夏秋出门看了眼太阳,不是很热,时间还早,日光稀薄得很。 洛北的秋,相比故乡,更有秋风瑟瑟的意味。夏秋套了件外套,也丝毫不觉得热,反倒连领口也拉上。 夏秋陪着何知渺先去了洛大,距离昨夜他们撸串的地方不过一刻钟。车少,穿校服边走边啃早点的孩子多。 两人并肩,牵手而行,走在校园里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