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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就连丁知敏也不清楚,她此次冲动归家的事,也还没来得及跟人说。 “我、我跟室友出去旅游,假期可能不在洛北。” “啊?”陈若愚惊声,随即补上一句:“哦哦,没事,你跟室友出去好好玩,人多注意安全。我也就是一说,还没定,可能回家,也可能跟室友去爬山。” “嗯,你也是,注意安全。” 陈若愚苦笑,“好,有空再去洛北看你。” 挂了电话夏秋没进去,站在门边举着电话,忙音传来,她却不想进去。陈若愚也是同样,站在夏秋宿舍楼下,愣得出神。 早有计划,却还是没能抢到卧铺票,陈若愚在车厢里半站半蹲的熬了一整夜,下午才到洛北。到了,就直奔夏秋提过的宿舍楼和教学楼。 学校格外美,人也大多散了,空荡荡的学校只有三两行人,抱臂搂紧上衣,匆匆而过。 陈若愚手里还拎着一幅“春日标本”,他知道夏秋爱花,爱得因此心情大好。特意摆脱生物学院的同学,随他一起做了这幅花苞图。 春季分好几个月,杏月,莺月,柳月等,光从名字就能听出小姑娘的娇俏感。陈若愚以月份为划分标准,尽可能找齐了春夏绽放的常见花。 标本很新,边框精巧,花瓣处理得也很洁净。 色泽看情况还是很舒服,像水染过,点点泛红泛黄。无座的人很多,挤得很,陈若愚为了不让标本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硬是一整夜扣在胸前。 臂弯酸得放不下来。 身后的背包里还有几袋南枝和荔湾的酥饼、米糕,怕夏秋太瘦、挑食,陈若愚到洛大后,还不忘去超市买了几箱子纯牛奶。 宿管阿姨不让进,陈若愚也就不多说了,把带来的东西留下,转身就走了。 没出一刻钟,陈若愚又回到宿管阿姨门口,手里还提着两大袋子的零食、水果,笑着说:“阿姨,这袋给您,这袋给405历史系的夏秋,还有她室友。” “那个脸小,眼睛大大的姑娘啊?”宿管阿姨没推辞,往口袋里看了看,说:“你都搁这,我打电话叫她们下来。” “就是那个最漂亮的女生!”陈若愚摆手,“她们宿舍没人,您等她们回来帮我说一声就成。东西不多,您别介意,夏秋粗心经常不带钥匙,你有空给她开开。” 阿姨意会,笑而不言,点了点陈若愚。 “行,阿姨把话都给她带到。”阿姨笑笑,“你就在这等一会儿也行,十一点门禁,她们也该回来了。” “不了,她可能要出去旅游。她不在,我就不等了。” 陈若愚面带倦容,难掩失望的神色,耷拉着肩膀跟阿姨道谢、道别。拖着步子走在洛大,心里其实是高兴的,总觉得走着走着就能碰见夏秋。 心里又是酸楚的,路途遥远,他就想见上一面。 *** 散伙,快十二点,飘了点小雨。 王铭喝高了,林慧懒得看他说胡话、撒酒疯,气得独自走在前面,身后躁动再大,她也不回头。为喝酒这事,他们不知道吵了多少架。 看热闹的人没喝多少,大多时间都用来调侃成于思和何知渺去了,要不就是冲憨厚实在的王铭下手。 挑不了两句嘴,他就急了。林慧也拉不住。 她也清楚,铭子把何知渺看得重。 夏秋话不多,静静听了不少他们高中时的趣事,闷着头在一边也喝了不少酒下去。虽是上了年份的好酒,但夏秋平时喝酒少。 倒没醉,却就是难受。 她走在前面,挽着林慧。脑子空了,心里也不踏实,回头看看撑着铭子的何知渺,又看看没喝太多,走路却有点摇摇晃晃的成于思。 越隔越远。 “诶,店的事真考虑清楚了?”成于思抚着长发,脚步轻快,像是随时会原地转圈一般,又说:“在南枝开店没什么压力,你这么着急卖干嘛。” “又是女人,你们男人可真是有出息啊。”成于思恍然。 何知渺撑着半身都靠在他身上的铭子,单手点烟,被成于思拿下,含在了自己嘴上。 递过去打火机,蹙眉说:“你以前不抽烟。” 成于思笑笑,“我以前也不知道你喜欢小姑娘,什么都不懂,担不起将来,也不一定能接受你的过去。” “不要紧。”何知渺看着夏秋的身影,轻声说:“我不图。” 我什么都不图,计算价码和寻找绝对价值,那是自我贪念与虚妄的物化。是对待旁人的伎俩。 这些对夏秋来说,都用不上。 他不算计,也白算计。 “我看你是忘了过去日子有多难。”成于思吐出一口烟,嘴里苦涩,忍不住多嘴:“好不容易熬到现在,你以为你是重新开始,其实不过是走回头路。” 再走来时路,没有父母庇佑,朋友陪伴的那条路。 “我想好了。”何知渺声音很轻,却透着笃定。 成于思不再多言,快赶上林慧和夏秋时,才幽幽的说了句:“省得我费功夫借别人的名义,你反正是卖,不如把店盘给我。” “再说吧。”何知渺叹气。 近来无风无雨,却不大天晴。九月天已过,下半年的时日就过得飞快,拉不住了要。 *** 依旧拒绝了何知渺的好意,夏秋独自返校。 临走那晚外婆醒了一会儿,睁眼见夏秋在侧,说不出话来,只有眼泪从眼角滑过,落到耳后,发丝上,枕头上。湿凉凉的。 夏秋同她说了会儿话,眼泪盈在眶里,忍了没哭。到离开南枝才落下来,还是热的。 回校后,丛荟她们还没回来,陈言也没了踪影。几天不见,桌上就落了灰,抽屉里的口红静静躺着。 夏秋坐在床上想得出神,拿起手机好几次却没能给陈若愚拨过去,她不傻,或者说,这个年纪的女生,都挺聪明。况且有些事,瞒不住,也不想瞒。 呆坐好半天,何知渺的电话先来。 夏秋急着回神,一听何知渺在医院就急着起身,头撞到床檐上,痛得眼酸。问:“你说杨梅怎么了?” 何知渺看了眼躲在沙发边的杨梅,说:“她身上有不少伤痕,新伤、旧伤都有,不是特别严重。但是昨天晚上,估计是动静比较大,隔壁婶子报的警。” “什么意思?谁打她?”夏秋着急。 回家的这两天她只觉杨梅安静了些,穿着长衣袖也没多注意,留在厨房垃圾桶里的套子,她也只当是杨梅交了男朋友。 夏秋怕她脸皮薄,本想叮嘱她好好保护自己,却还是忍了没开口。没想到…… “是谁打她的!” “夏秋,冷静点。”何知渺看了警察和隔壁婶子一眼,低声说:“不知道是谁,杨梅不说,婶子没看清,生脸。不过你放心,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