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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被心里一阵紧致的何知渺伸手拦下。夏秋无处可躲,话带哭腔:“你松手,松手呀。” 何知渺别开眼,走进浴室,直视还在往外喷水的管子,迅速脱了自己的大衣。他刚一转过身,夏秋就吓得蜷缩身体、抱腿蹲在门边。何知渺重重呼出一口气,没有刻意避开眼,上前一步将大衣罩在她身上,安慰地说:“去房间换衣服,别着凉了。水管我来修。” “哦——”夏秋听话的答应道,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肩上擦过何知渺的背小心地挪了出去。 夏秋换好干净衣服,趴在自己床上,把整个头都埋进了枕头里,满脑子都是刚刚赤身推门的那一刻。尽管何知渺的眼神清澈、惊诧,毫无情.色之意,但夏秋还是觉得万分丢人,尤其是现在面红耳赤,怎么都褪不去的害羞神色。 客厅时有脚步声,偶尔穿杂着螺丝刀咯噔落地的声音,夏秋的心跳就像是被印在了鼓点上,噔噔噔跳个不停。何知渺其实早就关了水阀,换下爆裂的水管,却莫名心里一阵慌乱,左右不是。又见夏秋一直躲着不肯出来,索性开了水龙头继续放水。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窗外雨声渐小,夏秋才抱着干净的衣服走出房门。 “那个,水管修好了?” 何知渺抬头,“嗯,没新的水管,只能先拆下来。” “哦,那、那忙了这么久你饿不饿?”夏秋低头。 何知渺看着她红得能掐出水来的小脸,默默笑了笑,指着厨房说:“我刚刚看了,没新鲜菜,但还剩几个鸡蛋,调料也都有。只能凑合着给你做溏心蛋吃。” “好啊,我都行的。”夏秋眼光到处飘,独独不敢落在何知渺身上,扯了三两句废话才把手上的衣服递过去:“这是我爸的衣服,都是干净的,你先将就着穿会儿吧。” 何知渺的裤管湿透了,夏秋顾不上之前的忸怩,没等他回答就先塞进了他怀里:“这时候也没得讲究了,我爸没你高,你权当九分裤穿呗。反正脸好看,穿什么都能像鸟国大牌子。” “童老师要是知道你把鸟国挂在嘴上,非得好好跟你聊聊人生不可。” “哼,童老师要是知道你刚刚做了坏事,非得好……” “怎么不说了?”何知渺笑道,“我做了坏事,保证自觉接受党和人民的批评教育。” 夏秋红了脸,却还扬着下巴问:“怎么个批评教育?” 何知渺不说话,上前一步,夏秋本能的后退一步,他也不再步步紧逼,只是抬手在夏秋的脑门上轻弹了一下:“你不就是我的党和人民?你想怎么批评教育,就怎么批评教育,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 *** 回程用时短,跟平常不堵车的情况一样,从荔湾三个半小时就能到南枝。何知渺当真把夏秋爸爸的长裤穿成了春装九分裤,一路上,夏秋每瞥见一次就要笑话一次,何知渺不想管,也管不住,就随她去了。 赶着放学的点儿到家,夏秋以“明天考试,今晚不上自习”为由,轻松瞒过了外婆。回房间,写完了陈若愚和丁知敏中午送来的试卷,早早就睡下了。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又想起白天跟何知渺发生的事,紧张、羞涩依旧,却又有些莫名的兴奋。 一夜好梦。 翌日返校,童老师见她脸色红润,精神头不错,也就没有多问了。丁知敏不知情,只当夏秋是生理痛请了假,考试前还特意给夏秋泡了杯红糖姜茶,用保温瓶盛着。感动得夏秋二话不说,就答应要帮她做今天的值日。 下午考完试,高三学生得以回家休息,取消了晚自习。 夏秋留下值日,陈若愚推了骑车同行的同学,坐在位置上安静的复习,吸取上次送蛋糕的教训,打算等值日小组散了再说。可夏秋扫到他身边时,却先开口问:“你怎么不回家复习?” 陈若愚明显有些惊讶于夏秋的主动搭理,紧张得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像回答班主任抽问似的,认真回答道:“我还剩一道大题没做出来,想等你扫完地,再问问。” “哦,这样。哪题啊?我先看看,也不一定会做。” “这题。”陈若愚随便一指,眼睛却一直看着夏秋,“那个,夏秋。” “嗯?”夏秋头也不抬的细细读着题目,将扫帚靠在课桌边,拿起铅笔抬头问:“我在题干上画点横线不要紧吧?题目太多,我怕我拎不清楚。” “啊?哦哦,当然可以啊。” 值日的同学纷纷扫完自己那组就匆匆离开了,调皮的男生临走前还冲陈若愚比了个中指,不知是对于他低劣的把妹技术报以鄙视,还是对他到现在还没有追到夏秋表示嘲讽。反正怎么看,好像都不算什么好的意思。 “夏秋,我有事想问你。” “你问啊。”夏秋低头算题,鼻尖在草稿纸上划过,哗哗作响。 “你昨天是不是跟我哥去荔湾了?哦,我没别的意思,你也别怪我多管闲事。主要是我怎么想,也想不通你们俩怎么就一起去荔湾了呢!” “不奇怪啊,他有车,去荔湾方便。”夏秋说得漫不经心,耳朵却有些微微发热,她放下笔,走到墙边开窗,单手夹着笔扇风:“这题目是高考的压轴题,挺难的,我一时半会儿算不出来,要不我带回去算,明天早上再给你说步骤。” “题目不着急,不行我就看看标准答案上的解题方法。” “那也行,距离高考不到一个月时间了,我们都得抓点紧。”夏秋撕下墙壁上的倒计时卡,时间又少了一天,“还有呀,我去荔湾纯粹是求个心安,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荔湾,哦对,荔湾啊! 陈若愚伸手拍着自己的后脑勺,啧啧道:“我怎么之前没想到呢!夏秋你是荔湾人,你这次是回家了吧?诶,我昨晚七想八想的,还以为你跟我哥……” “回家了。”夏秋看着窗外,没缘由的想起她去荔湾的初衷。 “那,那你就是回家了吧?” “对啊,然后还去了别的地方看看,麻烦你哥给我当了一路司机。” 陈若愚不是不信夏秋,但他还是想听到确定的答案,十□□岁的男孩,总是只愿意相信自己亲耳听见的、亲眼看见的,才觉得那是真的。旁人说的,无论是否毋庸置疑,都好比老师和家长口中的“天道酬勤”,说再多,也都不信的。 “夏秋,我跟你说啊,我哥这人是挺好的,对谁都好。”顿了顿才说:“你知道苏黎姐吧?我哥对她也可好了,苏黎姐看起来脾气暴躁,但是人特别单纯,特别臭美,以前还救过我呢。” “我哥这个人呢,正好相反,性格冷冷淡淡的,天塌下来都绝不会怂的男人!心思又周全,考虑这、考虑那的,正好跟苏黎姐性格互补。我们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