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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了医院门口时,接到了段南风的电话:“蓉蓉,我今天手术,你能不能过来?” 希蓉好笑地说道:“好歹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你人生中这样重要的事情我怎么能不到场?” 到了段南风的病房时,他正神清气爽地在喝白开水。看到这么快就出现的人,他先是一怔,然后反应过来,笑道:“蓉蓉,你真够意思。” 希蓉将花插到了他的床头,同样灿烂一笑道:“段南风,有我的小星星们释放祝福,你的手术一定会成功的。” 段南风盯着她看了会儿,整肃了面容沉下了声音:“谢谢你,陪我走了过来。” “你也陪了我啊。”希蓉笑道。 秦医生这一楼各种设备都很齐全,手术就在走廊尽头进行。 八点三十分的时候,段南风要被推入手术室了。他的父母,还有叔叔婶婶们,将一台小小推车围得密不透风,希蓉只好退到外面。 然而在就要被推进去手术室的那一刻,段南风喊了声:“蓉蓉”。 所有正在安慰段南风的亲友都随着他的这声喊静了静。 “蓉蓉”,他又喊道。 “你快过来”,段夫人厌恶而又不得不帮着儿子叫了一声。 希蓉穿过人群破开的缺口走了进去,“什么事?” 段南风看着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脸,然后伸出手来,拉住了希蓉垂在身侧手,放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如果我好了,就娶你做老婆。”他的唇在她手面上微微蠕动。 “你干什么?”希蓉挣了好几下挣不出,有些惊慌地问道。 “记住,要一直祈祷我的手术成功”,段南风放开了她的手,笑道:“不然你爸还要逼你相亲的。” 希蓉莫名其妙。 段夫人黑着脸让人快点把手术车推进去。 段南风大笑着进了手术室。 段夫人回头狠狠瞪了希蓉一眼。 手术室的门很快合上,对上段家亲属各异的目光,希蓉处之泰然。 七个小时后,下午三点半,手术室上的灯暗了下来。很快沉睡着的段南风被推了出来,胡泽尔跟在旁边。 看到段家父母期待而又忐忑的表情,胡泽尔拉下口罩,笑道:“这是我做过的最成功的一台手术,一切有如神助,段先生段夫人请放心,你们的孩子会康复如初。” 胡泽尔的话音一落,段夫人便合手念了好几声佛,段先生的身体也是明显地一阵放松。 向胡泽尔医生谢了又谢,段家众人才簇拥着段南风回了病房。 希蓉知道了结果,心情也跟着一松,也没想去看一眼才下手术台的段南风,便要离开。 然而段夫人很快又回转过来,走到希蓉面前,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然后从包里掏出一张已经写好的支票。 “这个给你,算是你这么多天来陪着我儿子的报酬。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找小风,也不要抱着些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门当户对金童玉女从来都不只是一句空话,能让这么些天让你接近我的儿子,已经是我们段家所能做到的最大妥协。” 段夫人居高临下地说道。 希蓉后退一步错开,“我既没有想要接近你的儿子,也不需要你的支票,如果不想我再来,那么你还是去和你的儿子商量吧。” 也不管段夫人听到这些话满脸愤怒的表情,希蓉抬步离开。 …… 谢舆站在办公室宽大的蔚蓝色玻璃窗旁边,看着外面远处几株高大的红枫发呆。 自从上次把蓉蓉送回宿舍之后,到现在已有将近四个月了。这四个月期间,他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其中有他故意避开的原因,同时谢舆夜明显感到蓉蓉也不像前段时间那样热心理他了,也不再会时不时地提一句让他带着她去哪里哪里玩了。 谢舆心里本该感到轻松的,可是在这轻松之后,又有着一层不可名状的焦虑。 这些日子一空闲下来,谢舆就会想,蓉蓉是不是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交到了一个男朋友,对方是什么家庭?什么人品?是真地喜欢她吗? 他总觉得全世界的男人都很肤浅,他们都想娶一个貌美如仙完美无缺的妻子。像蓉蓉这样身有残缺的,几个人会真正看上呢? ------题外话------ 难道是作者脑洞奇葩?还是自恋?我觉得情节很好啊,怎么就没有人喜欢呢? 041 来电 谢舆越想越是焦躁,他看了眼时间,刚刚下午三点,想了想,他接通内线电话通知助理将接下来三点二十分的讨论收购一个唱片公司的会议取消。 半个多小时后,谢舆的车经过国雅学院正门口,他将车驶入这所学校,从学校后门开出来,不过几分钟,就看到了距离不远的校外公寓宿舍。 将车在公寓北大门的路边停下,谢舆拿出手机看了看,然后锁屏往旁边一扔,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根q国特产的劲道很大的香烟,熟练地打火点燃,小小的车厢很快便烟雾缭绕起来。 谢舆仰头靠在驾驶座上,将辛辣的在肺腔中绕了一圈的烟雾缓缓吐出,闭上眼睛也不知将思绪放到了那里。 当悠扬的铃声响起时,谢舆猛地睁开了眼睛,来电显示都没来得及看就接起了电话。 是方涧打来的,问他怎么不吭一声就取消了会议。 谢舆胡乱找了个理由,便挂断了电话。 缓缓吐出一个烟圈,谢舆将还有大半的烟按在了车前的烟灰缸中,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希蓉下了公交,缓步在通往宿舍楼的悠长小路上。脑海里想的却还是段夫人看着她的那种骄傲和蔑视的神情,她很疑惑同样都是人,为什么她能那么理直气壮地看不起自己? 支撑她产生高人一等感觉的到底是什么? 金钱?财富?地位? 高山流水的古琴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希蓉将手机拿出来,本以为是谢舆,然而却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这串号码的格式很奇怪,跟维杰尔先生的号码格式一样。 可是维杰尔先生从来没有换过号码给她打电话,希蓉想着,一个名字突然跳进了她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