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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声,却不知自己在笑什么。是不屑 宋瑾那味躲避现实的软弱?还是唾弃连个卖话都不敢同他说的自己? 不对!她怎么会对宋瑾不屑呢?那是她的宋瑾啊!那个在药庐边披着青衫的俊美男人,那个会 说阿芋,从今往后,我的所有都属于你的男人…… 她是在唾弃自己,嘲笑自己,不自量力地觉着自己能搞定这切,没想到忽略了宋瑾,昨夜她 就不该让宋瑾独自在这殿里! 在宋珩眼里,他这个皇嫂从来都是骄傲地挺直着腰,清亮的眸子里满是神采,哪曾像现在这样 佝偻着身子,他不禁讷讷道:“皇嫂,无碍的,皇兄会好的。” 会好的。 这三个字像是股春日的暖风钻进姜芋凉透了的心口,姜芋的眼珠转了转,猛地直起了身 子,“你说的对,是我想岔了。”宋瑾好了最好,他若直这个样子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最起码 他不必尝受痛苦。 在宋瑾现在的记忆里,先帝仍健康地活着,姜芋嫁给他成了太子妃,宋珩已有所长进,而他作 为大昭的太子,早就不缺父皇的宠爱与信任,己开始处理国政了,这简直是美满到不真实的生活状 态。 这本就不真实,姜芋止不住地在心底告知自己,可这个谎言她又不忍拆穿,只有佯装无事,在 宋瑾说要照镜子时笑了声,“殿下怎跟个闰中女子样,还要照镜子!” 宋瑾不戴面具了,也就是说在他的记忆里他没毁过容,他还是以前那副俊到天怒人怨的模样 他若照了jingzi就会晾恐地认为遮张脸不是自己的。 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许无渺先前走时留了张面皮,是以宋瑾最初的模样做的。宫宴那日宋 珩就是贴上这张面皮瞒过了朝中臣子,但宋瑾的脸修过,若再戴面具,不知有无影响,所以姜芋没 想法给宋瑾贴上面皮。 再说宋瑾被姜芋这话堵,自然没了照镜子的心思。姜芋不敢松懈,宋珩哄宋瑾说先帝病了 能哄个上午,却哄不了下午,便与宋珩商议了下,再扯个谎哄哄宋瑾。 到了下午时,宋瑾果然整了整衣冠,说要去看父皇。姜芋就笑道:“皇弟将出去了会儿,不如 等皇弟回来,你们起去。”宋瑾深以为然。 没过多久,宋珩装作吃晾的模样回来了,“皇兄,父皇休息好就出宫微服私访去了,说要皇 兄近日多辛苦点,好好处理政务,不可在后宫玩闹嬉戏。” 姜芋十分佩服宋珩做戏的手段,他这么说宋瑾莫说出去了,势必会夜以继日废寝忘食地闷在 殿中批阅奏折。 宋瑾虽担忧父皇在外的人身安危,但也知父皇身旁定有暗卫保护,就不再多问什么,打起十 分的精神来批阅奏折。 宋珩出了太和殿就以宋瑾的名义下了道圣旨,先是罢了几个混日子混出典型的官员杀玛儆猴 然后要求臣子每日勤谨做事,不可偷懒,最好每日呈上两封折子。 实则昨夜过后,臣子们犹如吃了颗定心丸,任由什么风声都吹不动他们了,毕竟他扪也晓得昨 夜闹事的臣子什么下场,他们可不想步那些臣子的后尘。 这道圣旨出,不但震慑了部分怠工的臣子,还暖了那些认真做事的臣子的心,并给了他们 个在宋瑾面前表现的机会,他们遂为了证明自己有多勤谨,莫说日上两封折子,三封、四封、五 封他们也上得了。 不过也有些臣子实在没事说,但为了完成奏折数,他们就开始吹嘘宋瑾,且因他们用词小心 又谨慎还熨帖,还真的吹出了陛下真的这么棒的错觉。 姜芋陪着宋瑾瞧奏折,顺势瞥了俩眼,不由心叹京里的臣子可真不要脸,哪怕自己再如何心睫 宋瑾,觉着宋瑾处处好得不行,估计也不会昧着良心将宋瑾吹成这个模样! 然而宋瑾却很受用,欣慰地笑道:“父皇以仁义治国,大臣们素来服他信他,虽说这折子夸大 了点,但父皇确也担得起。” 姜芋:“……” 心肝!他们吹的可是你! 虽然你以为他们吹的是先帝。@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域 姜芋皱巴着脸瞧宋瑾继续埋头批奏折。 宋珩让群臣上折子就是为了将宋瑾困在太和殿出不去,事实证明这法子效果很是不错,宋瑾果 然闭门不出, 心陶醉在虚拟又繁忙的政务中。 大臣们也尽心尽力上折子,朝中暂时平静下来,可姜芋晓得这平静的下面还涌着股强势的激 流,她爹己暗中带西北军回去了,如妃在西南还未传信过来,慧安宫的赵太后又不知所踪,这些事 情杂糅在起沉沉地压在她的心上。 好在,没过两日,许无渺带着傅容进宫了。姜芋与宋珩道了此事,宋珩留在太和殷陪宋瑾,姜 芋带着许无渺与傅容进了昭仁宫。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域 傅容此人不喜与人打交道,在西北他最为出名的地方有三, 是如画师精心勾画的容貌,二是 妙手回春的医术,三是他曾向姜芋提过亲,被姜芋拒了。 傅容心中对第三个并无芥蒂,他对姜芋有意是不假,可他与姜芋起长大的情分也不假,前者 不如意,他也不能就此不见姜芋,莫说姜芋现在是有求于他,即便姜芋不提,该帮的他总会帮。 进京之前,许无渺还曾问他,“师兄你当真就不伤心她进了宫?” 怎会不伤心呢?她可是我想娶想疼的姑娘,只是伤心有何用,她对我又无意,傅容在心里这么 想,就板着脸没吭声。 因着他向来就是这副面无表情的冷冰冰模样,许无渺深知再问也问不出来,就只是叹了口 气,“可她过得也不好,陛下这病我瞧着是治不好了。” 傅容因为这声叹息失眠了数日,宋瑾的病他听许无渺说了,哪怕他再能从阎王爷那抢人命 旦碰上心病怕也是无能为力。 可当他对上姜芋的那双藏着希冀的眸子时,这句话他没能说出来,不是因为他于心不忍,他从 不扯谎哄姜芋,他知晓姜芋能挺得过耒,他只是觉着他虽治不了但宋瑾肯定现在死不了,于是他就 道:“阿芋,你多多与他在起,你也开心,他也开心。” 许无渺:“……” 她师兄能说出这种话简直跟换了个性子样!毕竟他师兄碰到实在救不了的病人,哪怕病人家 属哭得再怎么天崩地裂,他都会冷冷地说,“该准备后事了!”她直觉着她师兄行医这么多年没 挨过打实在是太幸运了。 姜芋了然地点点头,眸子里还存有亮光,“医术治不了,其他的呢?”转头望向许无渺,“本 宫记得许姑娘说过,心病还需心药医,本宫也许能解开他的心病,本宫要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