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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维:…… 先生?谁是先生?和谁有关? 几乎不用太多时间,维维脑海里就指向了一个人——芬迪教授,毫无疑问。 她也飞快的判断出自己没有拒绝权。 与其如此不如顺从。既然是这么大方地过来找自己,还能把车开到这里,可想而知这人不简单。反正…… 那个女人很有耐心地等待维维从自己的思路里挣脱,才出言:“那么,可以上车了吗?” 维维默了一会儿,大着胆子提出要求:“我的自行车……” “我们会送回来的。”那女人很是自然地接话。 这年头如果绑架的态度这么好,那来几次也不是不可以——维维的脑海里突然闪过这样荒唐的念头,然后在内心笑了笑否决了自己,把自行车就随便地停在了路边一锁。坦坦然然地拉开了车门,就坐了进去。 妈个鸡……好舒服…… ——喂,维维,你可别把这个坐垫和你的垃圾小自行车的座位去比啊…… 小黑车七拐八拐地,就算是维维都有点晕。好在她方向感不算太差,大概判断出了什么方位,也很快就明白,对方并不想让自己知道目的地的位置,故而绕了一个大圈。 “请问,那位先生是谁?”维维可以从后视镜看到那个女人的眼睛,这说明那个女人同样能够看到她。 没有回答。 司机戴着安静地开着车,仿佛听不见声音,而那个女人也一言不发。 维维抿了抿嘴,不死心地又问:“你的手机看起来挺棒的,是黑莓哪个型号?” 依旧没人回答。 于是维维放弃了。这种诡异的安静让她觉得有点难受,但是好在她也不是不能接受,如果不是想要记住路,她甚至会在车上睡一觉。 大概四十多分钟,车停了。 那女人先下车,然后把车门拉开,同样也是一句话没有说。 维维往窗外一看,一脸懵逼。 虽然刚刚记路的时候就有点察觉但是真的就直接把她送回了教学楼真的好吗?真的好吗?所以“先生”图什么?图什么? 教学楼没有人。 维维跟在那女人后面,怀着一种诡异的心情,慢吞吞地走上了三楼。 该不会是就在芬迪教授的办公室吧?别告诉我所谓“先生”就是芬迪教授?话说啊啊啊这是搞什么啊不是恶作剧吧恶作剧也做不到这个程度啊? 快到芬迪教授办公室的时候,那女人停下了——就是在芬迪教授隔壁办公室门口,抬手,笃笃笃地,敲了三下。她抬手示意了一下,便折返。 维维看着那女人旁若无人地离开,有点迟疑,但终归是再次敲了门,然后才推开门,进入房间。 维维走进去之后,把门虚虚掩上,她没敢关紧……万一真的要跑路呢?虽然只有三楼吧但她也没有跳窗的打算…… 她这个动作结束之后,才抬眼打量这个房间。 办公桌椅、沙发,这个和芬迪教授的是一样的,没有书架,现在还摆了个朝着窗口的太妃椅,边上有个小几,小几上摆着一个茶壶,一个茶杯,茶杯上还氤氲了一点热气。 而显然的,那位“先生”,此刻就坐在太妃椅上。 太妃椅边上,斜了一根黑色的手杖。 维维没有开口。 她出乎意料地,比自己想象中更沉得住气。 迈克罗夫特对这样的沉默习以为常,实际上他也时常运用这样的沉默去威慑谈判桌上的另一方。而此时,维多利亚·梅耶尔的沉默让他觉得……有趣。 谈判桌上的沉默会让对手妥协,因为他们有所求,而现在,维多利亚·梅耶尔没有,所以她并不介意时间的损耗,尤其是判断出自己应该不会带来很大威胁的情况下。 或许下次可以用激烈一点的手段。 他的想法很快,甚至这短短的时间内他的脑海里已经给维多利亚·梅耶尔腾出了一个空间。 迈克罗夫特用右手捏着茶杯耳,小小的喝了一口,然后又轻轻地放下,杯子和杯碟的碰撞几乎没有多少声音。 似乎是润过嗓子了,他才悠悠哉哉地开口。 “维多利亚·梅耶尔,好久不见。” 这个声音好熟悉。维维的第一反应是这个,但是死活没有想起来是谁。 “先生,在我没有看到您的情况下,我不能判断是不是好久不见还是初次见面。” 她觉得自己嘴唇有点干。 “上次,这个办公室的门口。”他轻轻地哼了一声,好像是不经意流出的笑,然后漫不经心地提醒。 啊…… 维维脑海里立刻蹦出了第一次去找芬迪教授办公室的样子——她惊讶自己居然还记得那个只见过一次的人,又觉得气质如此特别忘记了才不应该。 维维的大脑飞速地转了起来——至少对于她自己来说,她的脑子在短短的时间里闪过了太多东西。 “呵……”那男人没有回头,却好像看透了一切似的,“实际上,梅耶尔小姐,自顾自地陷在自己的世界里,实在不是什么好习惯。” “是吗,那我尽量改。” 天哪真的要跟他这样慢慢磨下去嘛虽然感觉是大人物人家浪费的时间肯定比我宝贵但是啊真的抓心挠肝地好想知道要干嘛啊啊啊啊。 维维的内心陷入狂风暴雨。 但是她,仍旧,沉住了气。 现在倒是挺耐得住的啊。 如果有人能够正面看到迈克罗夫特的话,一定会惊讶于他此刻的表情。不是说多出格,恰恰相反,是什么都没有——像是发呆。 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多余的表情,双手十指相抵,肘关节撑着椅子扶手。 “你是怎么看待,马赛克·芬迪的。” 维维没想到他那么干脆地就切入了主题,一时乱七八糟思绪填满的大脑就空了半拍。 “我并不觉得我有义务告诉你什么。”维维很快回答。 “维多利亚·梅耶尔,现在我没有和你讲条件,”迈克罗夫特觉得自己很久没有这样耐心地告诉自己的对手自己没有在讲条件了,虽然现在身后的人根本算不上对手,他甚至在心里为自己这种呵护祖国花朵的温柔行为鼓了鼓掌,“你已经判断出来了,不是吗?” 你没有拒绝权。 “对,从上车到进入这个房间,我没有别的选择。无非是被强迫来还是自愿来。”维维的语气放慢,“但是现在,我有说和不说的选择。” “先生,如果您想知道一些东西,至少得告诉我一些东西。” 懦弱,自卑。 他在心里飞速地琢磨这个词。 虽然没有明说过,但是迈克罗夫特确信,在梅耶尔的性格上,他和夏洛克都会用这个词。 从维多利亚·梅耶尔从前的经历来看,也从她平